宋玄定定地与他对视半晌,才道:“许是与公子前世有缘,这才让公子眼熟。”
“罢,”公子听到他敷衍回答,蓦地勾起自嘲似笑。“罢,听闻先生居处简陋,不如留在此处暂住些时日,如何?”
宋玄再三推拒,却瞧见那公子笑容似有几分冷意,不由得心底沉,知晓这位公子是不打算让他走,无奈之下只得点头:“公子盛情,倒是在下却之不恭。”
走出那房间,宋宣个头早就变做
他手里抱着银子,心里却暗自盘算,只怕这安定城是住不得。
他有眼力很,白日便瞧见那位公子腰间有块云字纹案玉佩,便觉得这公子所说名姓是假,果不其然。
再思及他左右侍卫个个气度不凡,出手便是重金,瞧客栈里残余血迹,只怕今夜是有人想要谋害于他。
这样人,绝不是普普通通富贵人家罢。
此行这位公子若是平平安安,倒也还罢,他只扯是自己锦囊避灾祸,可若是这位公子有万,只怕自己再留在四方城,就危险。
此,先生可否知此行安危?”
宋玄心道,哪里知道你安危,只晓得如今危险很。
脸上却安之若素,神神叨叨地掐着手指,天干地支胡乱溜圈,再睁眼已是算命先生陈词滥调:“依在下之间,羲公子这劫只怕还没过去。”
房内诸人神色皆有些难看,只有那公子神色自若:“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宋玄心中喜悦,暗道总算到设计好章回,便从怀中摸出只锦囊来放到桌子上,道:“这锦囊是亲手所制,本为挡煞避灾,公子携带可保平安。只是公子此劫凶险,能否平安度过,还要看公子运道。”
如今他得大笔银两,在哪里都可安生立命,倒不如卷这笔银子,跑得远远,天大地大,谅这些贵人也没有兴致去寻他。
宋玄算计得明明白白,却不想刚走到房门口,便听里头那位公子忽得道:“宋先生。”
宋玄停脚步,转身笑道:“公子还有何吩咐?”
“与先生……可是在哪里见过?”
案几旁坐着人苍白孱弱,脸上殊无笑意,只有双眼睛探究似瞧着他,仿佛要他骨头血肉都挖出来仔细观察似。
公子伸手捻,那锦囊颇大,里面沉甸甸、硬邦邦片,倒也不像是铜钱。不知是什东西,却也并不质疑,只将那桌上木盒向宋玄推去:“如此便多谢先生,些许敬意,还请先生不要客气。”
宋玄哪里会跟钱客气,伸出手就去接那盒子。
手背上却忽得多出冰凉触觉,宋玄低头瞧,只白皙修长手正按在他手上。
公子按着他手,双眼睛中笑意却明明灭灭,好似风中残烛:“信先生,还望先生不要辜负于。”
宋玄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无赖性子,只是这刻竟也感到些许不对来,他只抱着那盒子,顶着张仙风道骨脸再三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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