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朝暮与年岁共往,然后与你同行至天光。
挂电话,许建墨电话又紧跟着打到他手机上。
“叔叔,怎?”
许建墨刚忙完,声音略显疲惫:“小纵,你大学里辅导员刚给打电话,他说你考研想往北咸这个城市去,你是不是打算考那里A大?”
隔几秒。
谢谢您今天跟说这些,谢谢您曾没在那年分开和许纵。
外面广播里喊着校庆马上开始,让众人可以进礼堂找位置坐下,周弦思收到许纵电话,他们刚才搬完东西直接留在礼堂,许纵要作为开场发言人跟主持人对稿子。
临挂电话前,周弦思忽然开口:“许纵,高三那年妈妈住院那个下午,你是不是逃课?”
电话里静只剩下电流声。
许纵靠在后台角落处,若有若无应个“嗯”字。
让他自颓废,让他知道,原来在那糟情况下,也是会有人,会在意他许纵存在,会关心他许纵生活,会担心他许纵未来。”
“所以,他希望能在最后为数不多高中生活里再和你坐段时间同桌,希望以后无论是分别也好,还是会继续有交集,他都想要你们彼此能记住那在青春里陪你很久、起起早摸黑患难同桌。”
周弦思怔然着说不出话。
林漾喝口水,对这切早就看破,只是低头静默着不说话。
思思跟许纵,总归是没错过。
“小纵,你是不是……”许建墨以为他是对自己当初没去上A大读大学有愧疚,劝道,“当初也只是随口说那边风景好,你不用觉得因为没听从意见所以现在作为弥补要去北咸。”
礼堂内人群已经陆陆续续落座,讲台上主持人拿着话筒念起开场白。
许纵视线在前几排位置上梭巡,然后顿住,停在某个方向。
“叔叔,想去那边不是对你弥补,也无关愧疚,只是想要,和喜欢那个人同奔赴那承载着们两人记忆地方。”
那
他问她:“老钱告诉你?”
“钱老师没说这些,是自己猜。”就像座位,如果钱老师不说,周弦思也不会往医院那件事上去想。
“当年关于孟思萱那些事你件件解释给听,那你那些年沉默和守护,也应该件件都知道。”
“许纵,们,再也不要错过下个夏天。”
“不会,”许纵说,“无论春夏秋冬,们再也不会错过任何天。”
她抬头看向窗外,三中白色腊梅又开,她又想起,那年初见少年。
老钱没注意到这些,还在兴致勃勃地聊起当年:“后来问过许纵,问他什意思,是不是对你动什心思,喜欢上你?”
时隔许久,老钱还记得那小子当时语气和神态:
“老师,你不用知道喜不喜欢,你只要知道,她是希望余生皆好人,比自己都要好人。”
临出门前,周弦思起身,朝老钱鞠躬:“老师,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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