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台上晒着病人家属
毛巾和衣物，消毒水中混合着各种洗衣液味道在鼻腔里扩散，周德明也忍不住皱
皱眉。
他摸出
根烟，周弦思听见打火机点燃声音。
刺鼻烟味也开始四处蔓延。
周德明很少吸烟。
“周弦思，你妈情况不用
跟你多说吧？”过不知多久，周德明将烟在阳台边碾灭，不咸不淡地开口。
门被打开又合上。
走廊尽头两扇阳台门全开，风把空气里消毒水味道冲散些，周弦思却还是忍不住揉揉酸涩鼻子。
两只手指尖被她绞通红。
路过护士见她站这
久，脸色又白像张纸样，不忍心问句：“同学，需要帮助吗？”
许久没喝水，周弦思勉强笑时唇角都被拉扯疼：“不用，谢谢。”
救护车声音响彻整个校园。
班得知这件事时顾怀薇已经被送到市医院。
周德明得知消息从外科赶过来，他瞪眼正靠墙独自人低头站着周弦思，走过去跟医生交谈。
病房里顾怀薇刚挂上点滴还没苏醒。
她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次，周珍离开那年她昏迷次数是最多。
”
质问声不绝于耳。
办公室内其他老师明明刻意回避视线，但逼仄氛围却更让周弦思体会到那种压迫和窒息。
人们相信只是他们听到“事实”。
“妈，老师，……”
冬日寒风从她没拉紧校服下找着空往里钻，她眉头都没皱下，安静地听着周德明落在她耳边犹如刀子似批评。
“你应该知道，从来不在乎你成绩，也不需要你将来会回报和你妈，更不需要你在家把你妈照顾多好，但你至少做到别给们添麻烦，别给你妈带来任何伤害，别让你妈因为你有任何不开心！”
寒意是透到骨缝里冷。
周弦思想解释，却又发
她低头看眼自己身上校服，拉链半开，袖子那会被折腾也皱巴巴，看着十分凌乱。
病房门又被打开。
周弦思下意识站直，在视线里出现熟悉鞋子时她开口：“爸爸。”
周德明没应。
他转头看圈，丢下句：“你跟过来。”
医生认识周德明，把报告单递给他，叮嘱：“还是神经方面受不刺激，以后尽量多迁就着她点，情绪不稳时候尽量安抚。”
周珍离开这件事对顾怀薇打击比较大，她自己又不肯看精神科，周德明也只能把她药装在维生素瓶子里哄着她阶段性治疗。
是以，身边人处处迁就着她，也就造成顾怀薇如今两种极端情况。
清醒时对待周弦思是无微不至照顾，但旦神经衰弱，自己都控制不自己。
送走医生，周德明偏头抿唇看眼周弦思，又打开病房门。
“周弦思妈妈！”
“妈！”
两人脸色骤变，板凳被踢开瞬间顾怀薇也晕倒在桌子旁。
“赶紧，赶紧打120！”
狭小空间内乱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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