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用力地挤压着微痛
太阳穴，又想起刚刚在酒会上，自己手下意识地替身边人挡酒，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
以前画面——
应酬时有人来敬酒，池年像个兔子
样习惯地往他身后藏，他则不着痕迹地拦下客户敬酒动作。
她藏得真顺畅。
现在呢
毕竟没谈成不会这
愉快吧。
说完，陈扬便感觉狭窄空间更安静，就在他以为祁深不会作声，准备闭眼装睡时候，身后淡淡声音传来。
“怎？”
陈扬猛地睁开眼，想想侧过身子将手机递到祁深面前。
祁深睁开眼扫眼手机屏幕，身上酒香萦绕在四周，两秒钟后，他眯眯眼睛，紧抿着唇，直接把手机拿过来。
以前这样应酬，都是池总助陪着祁总来，真不知道池总助怎敢迎着祁总冷冰冰眼神坐到祁总旁边，还把牛奶硬塞给祁总。
陈扬明显察觉到今晚祁总有些不对劲。
比如刚刚在应酬时，他就跟在祁总身边，有几次客户连带着给他也敬酒，却没等他喝，祁总已经顺手挡下客户酒杯，动作格外得心应手。
而后祁总才反应过来，放下挡酒动作，脸色也有些苍白。
这晚上，陈扬过得受宠若惊又诚惶诚恐。
喻泽睨他眼：“找谁谈？找你？”
“
可是直，”程诺立刻义正词严地保证，继而笑开，“再说，你这条件，找谁谈找不到？”
喻泽懒洋洋地站起身，对他挑眉笑笑：“没意思。”
……
祁深今晚有场应酬，结束时已经十点多。
陈扬默默地收回手，不敢说话。
祁深此时才看清那是个仓鼠尖叫表情包，仿佛能透过小仓鼠表情看到她雀跃。
就连下面回复同事评论都能看出她心情很高兴。
离开他身边工作，她就这开心？
甚至……这不加遮掩！
手机响声。
陈扬顺势低头看眼，是家里人问他什时候到家。
回复完后，陈扬也不敢胡乱地看，干脆刷刷朋友圈，点赞几条家人朋友圈后，再往下刷就看到池年发那条尖叫表情包。
下面有同事问她今天怎没去公司，池年乐呵呵地回复句：今天去见客户啦[愉快]。
陈扬感受下车内死寂，默默决定说点什缓解下尴尬：“祁总，池总助好像签好合约。”
劳斯莱斯等在路边，祁深径自上车，舒展下长腿，靠着座椅疲惫地捏捏眉心。
坐在副驾驶陈扬默默地从后视镜看眼后面情况，没想到祁深像察觉到什，抬头冷淡地看过来。
陈扬倏地移开目光，转念想到之前陪池总助块来应酬场景，拿出瓶祁深常喝牛奶递过去：“祁总。”
祁深看着递到眼前牛奶，怔怔，随后才抬头看过去，淡淡地说：“谢谢，不用。”
陈扬被祁深看得心中忐忑，忙把手收回来，目不转睛地看向前——/依y?华/方，绝不再乱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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