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距离只差几寸。
祁深因为她突如其来转变愣愣。
池年对他眯着眼睛笑笑,而后抬腿用力踩向他脚,漆亮皮靴留下个明显脚印,她“哼”声,趁着祁深还没反应过来,迅速转身离开。
祁深反应过来时,电梯门已经快要关上,只留下条缝,池年鼓着眼睛侧过头没看他。
他脸色黑黑,果然是……
最后俩字被他生生咽回去。
宋朗看着眼前局势,识时务地说:“你们继续。”说完,转身重新进电梯。
祁深回过神来,紧绷神色勉强松些,叹口气:“池年,那晚只是意外而已。”
意外。
池年知道他说是对,可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祁深身子顿,沉默好会儿,迎上她有些期待目光:“害羞?”
池年点点头:“那晚,是你初吻吗?”
“池年。”祁深紧皱眉头,连名带姓地唤她。
“你凶什?”池年瞪着他,“那也是初吻,你又不吃亏。”
祁深脸色沉:“胡说什。”
在质问,眼神却亮晶晶:“你为什不帮作证?”
祁深显然没跟上她脑回路,皱着眉头:“什?”
“前天上午,是生病才没来公司,”池年强调,“是病假,不是旷工!”
病假不扣钱,旷工扣钱。
祁深听明白,淡淡开口:“怎帮你作证?说你在家睡夜?”
“既然是意外,你还要躲?”她抿着唇,情绪也低迷下来,“祁深,们关系,你忘,不怪你。可你不能……”
她只觉得心里有点儿酸,低下头没再看他,声音很低:“……你不能总是欺负。”
祁深怔怔,看着她微垂头,头顶高高扎起丸子头仿佛也失落地垂垂。
好像第次看见她这样,神采飞扬小兔子耳朵耷拉下来,惹得他心里也有些烦躁。
池年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蔫蔫狼狈模样,又抬起头,直直朝祁深走两步。
“没有胡说,”池年嘴硬地抿抿唇,“再说,你要是觉得亏,大不让你再亲回去!”
她说着,仰头凑到他跟前,翘着唇。
祁深瞳仁沉沉,也许是感冒好缘故,她唇是饱满淡粉色,身上带着细腻甜香。
那晚柔软暖甜触感莫名涌起,那股奇异感觉又来。
旁电梯突然响声,宋朗走出来:“说,拿个文件而已,用得着这长……”时间。
池年愣,而后小声嘀咕:“你要这说也没意见,反正确在你家睡。”
祁深没想到她这口无遮拦,神情紧紧,安静地盯着她,直到她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才道:“还有事。”说完就要关上办公室门。
“祁深!”池年有些着急,干脆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在躲?”
祁深瞳孔微微放大些,却很快又恢复冷静,关好门看她眼:“为什躲你?”
池年眼珠飞快地转转:“因为你……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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