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眼中亮光熄灭,神色变得恹恹,转瞬却又重症旗鼓。
赵医生说,受到些相应刺激,他有很大几率记起。
看样子,他应该……还能拯救下?
池年心情有些低落,干脆将手机收起来:“没什。”
祁深皱皱眉,莫名有些不悦,余光落在池年手中文件上,太阳穴抽搐般地刺痛下。
他顿顿将文件拿过来,翻看几页,陌生庞大数据、创思崭新logo,脑海中有画面飞快闪现。
包括……
“三个月新机发布会,开始着手准备吗?”莫名其妙话从嘴里冒出来。
“今天云是乌龟形状”,下面还配张她沿着云彩绘出乌龟简笔画,他总会到晚上才冷淡地回复句“嗯”;
或是她含蓄地发个餐厅定位“新开餐厅不错”,而他不知是不懂还是知道后无声回绝“下次和客户见面可以定在这里”。
更或是她略带试探地说“今晚酒会上是不是要跳舞?缺个舞伴[叹气]”,而他则简洁地回她“陈扬也去”。
还有分享自己做晚餐、甜点,生病时打点滴疼痛,发薪资时“谢谢老板”……
公司新来员工都说,祁总对她很纵容,犯错都只是瞪几眼,而她仗着这份“纵容”,向他完完整整地呈现着自己喜怒哀乐。
池年愣两秒钟,睫毛动动。
三个月后,创思将在云城科技中心举办以“全员重磅”为主题第九代新机发布会。
可祁深明明该忘……
“你想起来?”池年惊喜。
祁深看向她,眼神依旧冷漠陌生。
以至于现在才察觉到,这只是她单方面狂欢。
她现在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可除她告诉夏宜,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们关系。
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制造点儿关于情侣记忆。
心里有点晦涩。
“看什?”祁深见她没有说话,沉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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