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池眠身上
奇怪之处真蛮多，只是纪拾烟从前太乖
，又因为是孤儿还
纪拾烟想。
前世池眠把他接走后，虽然也有大金额资助那家孤儿院，以池眠和纪拾烟名义，但从来没有带纪拾烟回去过
次。
想到这里，纪拾烟忽然有些怀念从前在孤儿院日子，怀念那里如父母般老师们亲切唤他“小十”，怀念老院长拉着他手语重心长讲人生箴言。
——那波孩子里，按照年龄，纪拾烟排第十，池眠排第六。
毕竟没有父母、抑或被父母抛弃，老院长想要他们自己给自己起喜欢名字。
纪拾烟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后背贴着陆朝空，鼻尖萦绕着那股熟悉淡香。
——而从前，在孤儿院时候，有外出活动要五点起床，池眠就会哄他起床，抱他去洗漱间，给贪睡他这样刷牙和洗脸。
不知道为什
，重生后纪拾烟离孤儿院那段记忆越来越遥远，甚至隐隐把从前在孤儿院照顾他那个哥哥和之后池眠剥离开来。
也许在上辈子池眠开始那样对待他后，纪拾烟潜意识里就已经不想把他们二人划上等号。
尤其是在暗无天日金丝笼里、在被池眠电到晕过去后，纪拾烟无数次产生过疑惑，个人变化真能有那大吗？
胳膊往自己怀里递递，含含糊糊应声：“空空……”
陆朝空怔下，失笑：“起床言言，回来再睡，乖。”
“不要乖，要睡觉……”
纪拾烟还在嘟囔，眼睛又闭几秒，突然深吸口气，睁眼、掀被子、起身，气呵成。
——还没在床边坐会儿，他头歪，就靠在陆朝空肩上。
但年龄小也没什文化素养，于是老院长让十二岁前他们都用数字小名来称呼彼此，十二岁开始外出上初中时，自己用学过知识为自己取名。
纪拾烟想起自己和池眠约定，要在名字里带他们数字排位。
因为自己喜欢韦庄《台城》这首诗，便从其中“依旧烟笼十里堤”摘几个字出来。
可是池眠没有。
纪拾烟就是在他回来后，问他关于姓名这件事而被吼句，之后便不敢再提、也不敢再怀疑他身份。
但事已至此，他时时都在池眠监控之下，无法回到孤儿院去寻求答案，更不可能直接问池眠，纪拾烟也就无所谓这个真相。
然而现在，他重生在KPG、离开池眠，似乎就可以想办法去揭开困扰他那久谜团。
“言言，来漱个口。”
耳边传来陆朝空温淡声音，纪拾烟听话地接过水杯，闭着眼咕噜咕噜开始漱口。
打完比赛就找时间去趟孤儿院。
陆朝空忍俊，抱着迷迷糊糊男生去卫生间，让他靠着自己站。
然后在柜子里找个次性牙刷出来，挤好牙膏。
“言言，张嘴。”
纪拾烟还阖着眼，闻言乖乖张开嘴，
陆朝空俯下身，给身前男孩子刷起牙，动作认真又温柔，前前后后都照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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