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又爱上他。
确太晚。
而如果那个晚上,那个胆大包天但直面生死还是怂刻辛
可能挺过去,也可能死,不过霍瞿庭告诉自己,那些都跟他没关系。
当时他觉得那些都跟他没关系,如果辛荷死得够干净,还算做点好事。
他还想想最近几个月查到东西,霍芳年漏洞百出说辞,在他用点特殊手段就找出来视频真正来源后,只感觉到荒唐。
因为霍芳年从没打算留给他个完美谎言,在他短时间内不肯相信辛荷,而辛荷又绝对不再会试图自证情况下组建起来赌局上,筹码是时间,谁都可以等,唯有被迫上场辛荷不行。
他手握点可怜小额筹码,还是庄家为赢得更彻底而施舍给他。
二次心脏手术那天晚上,给他打来、又被他挂断到底是什。
很不合理,过去好几年,那个过程每个细节他却都还记得很清楚,当晚他刚签完个合同,因为据当时秘书随口所说,他与对方公司负责人过去认识,所以全程他都非常警惕,防止露出破绽,结束以后已经非常疲惫。
回到太平山顶以后,佣人照他喜好准备好缸热水,还放放松助眠药包,他脱掉浴袍,只脚已经踩进热水里,手机响。
车祸后没换手机号,电话来自谁都有可能,归属地不详,但他没有犹豫多久,还是将它接起,很快就听到声带着试探,很轻也很软“哥哥?”。
霍瞿庭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辛荷就又开口,声音还是很低,带着微弱哭腔,不令人烦躁或厌恶,只让人感觉他当下是真痛苦和思念。
车祸真相,只要想,连辛裎都能查到,但当初霍芳年放出风声以后,不相干人自然不会理会细节,亲生父亲都轻而易举就接受这个解释,可想而知,辛荷孤立无援,所以只能等待污蔑兜头浇下。
他拖着病体在大陆陌生医生刀下做手术糟糕至极,胸口又添新疤,跟七岁那年留下伤疤交叠在起,组成个微妙错号,像提前给他人生画上句点。
接着他又丢颗肾。
说霍芳年算到切,不如说他算到辛荷死亡。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霍芳年没有想到,辛荷没有想到,霍瞿庭也没有想到。
那声音似被热水泡破药包洒出浑浊不知名草药根茎,顽强又不肯被轻易干净地沾在霍瞿庭身体每处皮肤。
“……很想你,今天又要做手术,最近都特别难受,感觉这次很可能会死,你能来看看吗?真很想你……哥,以后可能真再也见不到,你能来看看吗?想见你面,求求你,哥……”
那边远远地传来声“辛荷”,应该是身边有人跟他说话,辛荷拿开电话回答两句,霍瞿庭就看看通话界面,把电话挂。
辛荷没再打来过。
很长段时间里,他偶尔会想起他,有时还会费心去想,不知他有没有挺过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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