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睡。”他又补充句。
霍瞿庭力气很大,没听见样地打算把他扛起来,直口头拒绝辛荷突然非常恐惧地大动作躲下,脚实实踩在霍瞿庭胸口,但很快就缩回去,两条细胳膊还下意识地抱着刚才霍瞿庭要扛他那边肚子,小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
霍瞿庭像被定住,保持着那个动作,半天没动,辛荷很紧张地看着他,过会儿慢慢挪过去,拿手揉揉他踹到地方,嘴里说:“真对不起,但是是你突然来弄啊,都跟你说,说不做,是你自己……”
第二天他就开始发烧,医生忙完以后走,霍瞿庭在他房间里待很久,来回转,会叉腰,会远眺,最后回到他床前,手里夹根烟,把房间熏得烟雾缭绕,看着他烧得通红脸,憋出句:“是不是每次做完你都会生病?”
辛荷差点两眼黑,闭上眼虚弱地说:“也不想啊。”
霍瞿庭就看上去很生气地离开他房间。
也有什都不做时候,但霍瞿庭很忙,那种时候就很少。
辛荷试探着问他:“你什时候清理好跟你有关事打发回去坐牢?你要提前告诉,现在生活比起看守所和监狱还是要好上不少,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谁都不说,对也不敢说,就是怕霍芳年把他怎样,可到现在你们不是没有机会,事情也不是绝对没有转圜余地,你为什还要把所有事情都背在自己身上呢?”
辛荷和他面对面坐,但眼神有些茫然,好像聚不起焦失真镜头,过会,他把手从辛裎手里抽出来,轻声地说句:“太晚。”
他没有再和辛裎谈下去,服务生把他外套送到门口,霍瞿庭在那里等,他匆匆地跟着上车,连声再见也没说。
霍瞿庭路上也只是沉默,到家以后,辛荷先去洗澡,水打开没多久,霍瞿庭突然推开他浴室门。
辛荷没有防备,湿漉漉地站在淋浴下,边冲水边等浴缸里水放好,头发全贴在头皮上,好像只淋湿小鸡崽子。
他每次都应付得很明显,副懒得搭理样子。
两个人在辛荷房间接会吻,霍瞿庭才要抱他回自己房间,辛荷不愿意,推他肩膀:“别出去。”
“那在这可以?”刚才辛荷直在说不要,霍瞿庭道,“本来打算抱你过去睡觉。”
辛荷有些发愣,霍瞿庭抓着他下面手紧紧:“说话。”
“不要。”辛荷说,“不想做。”
“开着门洗。”
前两天辛荷洗完澡出来有些喘,到晚上还没缓过来,最后吸点氧才好,加上他昨晚小风波,辛荷这时候开始觉得霍瞿庭也没有那健忘。
“厨房煮面,洗好下来吃。”霍瞿庭又没什表情地说。
刚才牛排他几乎没动过,辛荷正式确定霍瞿庭经历过车祸脑袋没有后遗症,而且记忆里很好。
只不过晚上霍瞿庭又来弄他,跟个变态样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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