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荷痛苦地闭上眼,视频播放声音却不依不饶地响在他耳边。
霍芳年和钟择目光像淬毒夜鞭子抽在他身上,让他颤栗,却唯独不能死去。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霍芳年才让钟择关视频:“还想跟他在起,是吧?毕竟你们家人有这个瘾,不□□会死。”
“这也简单,等霍瞿庭把你弄死,要他也没什用,就叫他下去陪你算。”
辛荷突然猛地睁开眼,爬过去抱住他小腿,涕泗横流地求他。
但死人终究麻烦,既然霍瞿庭肯帮他这个忙,不再要死要活地护着辛荷,很多事就可以更简单地做。
起初他还不明白霍瞿庭怎就为这个东西突然间铁着心跟他翻脸,到最后还要收集他亏空证据。
二十几年血亲,他没想通,就算再不亲热,怎就会比不过这个东西?
直到前两天证物科人想办法联系上他身边人,做人情地送过来霍瞿庭在车祸中报废手机里被复原东西,他才明白。
甚至有些置身事外“原来如此”感叹。
雪狂热期盼只排除死狗样蜷缩在陈旧房间角辛荷人,他只感觉到彻骨冷,阴冷风从每个方向冲他而来,钻进骨头缝隙,也割裂他心脏。
霍芳年在卧室门口略站会,就露出难以忍受表情。
他转头走到沙发边,钟择立刻拿片看上去没那脏沙发巾铺好,他才坐下。
“弄出来。”
钟择答声是,进到卧室,扯着辛荷头发把他弄起来,然后拽着他垂软手臂将他拖到霍芳年脚边。
霍芳年嫌脏似踢开他:“留他干什?你大可以继续去他面前哭哭啼啼,反正他现在虽然恨你,心里却
那些片段化监控摄像应该只是霍瞿庭为时刻观察到辛荷动向,最初也只是些无聊到使人昏昏欲睡画面:镜头底下战战兢兢保姆,和无所事事辛荷。
但在被警方做过标注片段里,他看到令人发笑东西。
他费心培养二十几年继承人背叛他,转而像条发情狗样缠在这个□□得来东西身上,在澳门那间掉着墙皮老房子里,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禽兽样在起画面。
段段视频多得数不清,霍芳年在书房翻到凌晨,他看得恶心,又生出畸形恶意。
“他是你哥。”霍芳年说,“养你十多年,你怎勾引得出手?”
霍芳年拿鞋尖挑挑辛荷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他灰败脸,过会儿,饶有兴致地问:“再等几天,是不是就能熬死你?”
他笑笑:“那你哥该心疼。”
辛荷慢慢地抬起头,像个年久失修风箱样喘着气说:“你把哥怎?你怎他?”
“不是你和辛蓼让人用车去撞他?”霍芳年笑眯眯道,“这话该问你吧?”
辛荷坐在原地,用通红两眼看着他,却并不能让霍芳年感到可怖,他只觉得轻松,现在捏死辛荷对他来说比捏死只蚂蚁还要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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