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霍瞿庭会说话,所以辛荷愣好久。
霍瞿庭神情却很自然,像在说个毫不相干人:“直到他死前最后秒,也并不知道你对他做事情。他在开车途中发给你最后条消息是叫你点杯热暖手,他很爱你,愿意为你放弃切,你知道,也知道。所以虽然和他不同,但还是不想做赶尽杀绝事,只希望你以后能活得有些自尊,这比什都强。”
霍瞿庭把失忆前自己称为“死去他”,很长段时间里,辛荷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他在脸上扯起个感激笑容:“你人真好,长得帅又善良,遇上你真是祖坟冒青烟,积八辈子大德。”
闻言,霍瞿庭脸色才又隐隐发黑,最终言不发地走。
为可能会有遗产,他不会再回来。
此时霍瞿庭没有从前对他盲目爱和不舍,刚醒时恨好像也不太分明,他想自己可能更多只是把辛荷当成个张牙舞爪小动物,只是教训时刻提醒着他保持警惕。
想到辛荷最近明显不安,嘴里说着“给你给你”,眼睛里却又明显不是那个意思,还有刚才藏在话里对自己示弱“差点饿死”,难得有些耐心:“真。”
“那你怎报答?”霍瞿庭反过来又问。
辛荷没弄明白他是说真还是开玩笑,虽然世界灭绝那天,他都等不到霍瞿庭跟他开玩笑,但还是回句:“以身相许?”
也许是因为没有辛荷这个拖油瓶跟着,霍瞿庭办公时间大幅度拉长,打破早八晚六时间点,到家时已经将近十点,辛荷发消息给他也没有回复,又没有事做,只好在客厅有搭没搭地弹钢琴。
琴声随着门开动静停止,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点壁灯光线,落地窗外是灯火璀璨维多利亚港,以此作为背景,两个人交换个眼神,然后很快错开。
“好晚。”辛荷在琴键上点下几个尾音,起身离开钢琴,走到霍瞿庭面前,低头看着他换鞋,随口又说,“你以前不太会买这个牌子皮鞋,你喜欢深棕偏黑颜色,有时也会穿棕色,但不太多。”
霍瞿庭起身,辛荷又说几个牌子名字,他敛眉微微停顿,然后抬脚朝客厅走,嘴里说:“记住。”
辛荷慢吞吞地跟着他走过去,霍瞿庭进门后也并没有开灯,就着
霍瞿庭副没听到样子,顾自说下去:“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最解人。”
他在“”字上落个重音:“很多问题也不好去问别人,所以从今天开始,在事情解决完之前,你负责详细告诉霍瞿庭生活习惯细节和人际关系,这就算你报答。”
“谢谢你。”过会儿,辛荷才磕磕绊绊地说,“以为什都拿不到。你那讨厌,又,又恨,以为你不弄死就够好。”
霍瞿庭低头换鞋,没再说话,辛荷又很轻地说遍:“真谢谢你。”
“毕竟他爱过你。”好会儿,霍瞿庭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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