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敛把助理手机号拉黑,脾气很躁地摁手柄。
他打两把游戏,没什心思,因为白耳还没回。
“二敛,你什消极态度啊。”秉然西在耳机那头嚷:“现在可是在摩洛哥大沙漠开热点和你打游戏唉。”
袁寄也嚷:“可是在冰岛极光下浪费青春和你打游戏唉。”
顾焕:“还打吗?不打去洗相片。”
厨房里,张敛背对着他站在餐桌前,白耳看不清他在做什,但看清他身边站着个女孩。长长卷卷头发,穿很漂亮贴身裙子,淡红色外套挂在旁凳子上。
女孩站得离张敛很近,几乎贴着张敛,柔弱无骨地倚在他手臂上。
白耳收回视线。
他依旧抱着蛋糕盒子,转个身,又出去。
张敛很烦躁。
是个弯,挑选蛋糕眼光却像个直男,不问最好吃,不问最畅销,只问最贵。
最终在服务生帮助下,白耳选个八寸黑巧克力覆盆子蛋糕,用很漂亮盒子包好,装进袋子里。
他记得张敛挺喜欢吃巧克力。白耳抱着蛋糕盒子,快走到家门口时候,心想,不知道他看到自己抱个蛋糕回来,会不会被吓到。
白耳脸又冒出点红。
他站在台阶下停停,深呼吸几次,呼出轻飘白色雾气。然后轻轻推开门,慢慢挪进玄关,怀着莫名紧张心,想看张敛惊讶表情。
“不打。”张敛退出游戏,秉然西要拦他:“你是不是又要去粘着小白耳?傻狗张敛,不准你去。”
袁寄嘲笑他:“真新鲜,还有二敛粘别人。”
张敛不理他们,摘耳机,去厨房倒水。白耳特地买个大玻璃水瓶,专门用来装冷水,放进冰箱,给张敛喝。
张敛从冰箱取出水瓶,倒出杯水,刚喝口,就听大门响。
他以为是白耳回来,情绪立刻趋向缓和,注意力也从散漫到集中。然而下秒,他就听
他爸秘书今天打好几个电话过来,问他要不要去伦敦和家里人团聚,起过圣诞节。他父母因公事从美国飞来,会待上三天。
张敛很不客气:“过去和他们商谈国家大事?”
张敛父母有钱有权,既有祖上积荫,也有头脑和手段,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叱咤政商模范华人夫妇,可在张敛看来,他们不过是连家庭聚会都要让秘书来通知儿子去参加没脑子爹妈。
因为他们没空。
秘书脾气好,就是太有耐心,和张敛打好几个电话,打断他玩游戏不说,还害得他错失送白耳出门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耳像个球似滚出去,都不带停那种。
白耳小心抱着蛋糕盒子,刚要换鞋,忽然听到个女孩子声音:“怎嘛。”
白耳停下动作。
那个陌生女孩子声音轻轻,有点远,但白耳听得很清楚。
“给你买圣诞礼物。”女孩子声音满含笑意:“张敛,你想不想看看。”
白耳抱紧怀里盒子,慢慢抬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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