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情绪获得片刻缓和。白耳应声,小声问他:“什事。”
“想问你要不要出来玩啦。”秉然西听起来很欢快:“都快圣诞节,小白耳什时候才愿意和们见面呢。”
秉然西努力说服他:“这边有个很好酒吧,只限学生出入,里面不准抽烟,大家基本上也只喝鸡尾酒,酒吧里既没有酒味也没有烟味,环境特别好,小白耳,起来嘛。”
白耳没怎犹豫,就说:“好。”
秉然西本来还打算继续哄劝,没料到他答应得这快,还愣下,“啊?哦好!你在哪儿?来接你。”
忽然,他又感觉到那道视线。
白耳精神高高悬起来。
他不止次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不应该称作看,而是盯。白耳开始以为是自己错觉,然而这种被从暗处锁定感觉太过强烈,加上他天生敏感,根本无法忽略这种怪异感。
白耳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
路上个人都没有,只有树叶被风吹出沙沙声响,房子和树木在墙上和地面投上大片阴影。
“白白,圣诞节有没有计划呀。”
图书馆里,五人小组刚完成小组作业。孙朱凌收拾东西,随口问白耳句。
白耳:“没有。”
“打算去冰岛玩。”杰西卡说,“你要来吗,白白。”
西蒙:“如果没有人陪你,你可以来宿舍……”
白耳站在空无人街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不知道怎形容自己在哪儿。
好在秉然西很耐心地告诉他:“你微信和开下实时位置,现在开车过来。”
白耳开着手机和秉然西共享位置,站在原地,背抵着墙,等秉然西过来接他。
他太紧张,个人待在无人夜里,黑暗像无声无息野兽,随时要攀上他脚踝,将他吞噬。这个时候秉然西打电话过来,说要带他去个人很多
白耳手指又开始轻微地颤抖。
这种被窥伺感觉令他非常不适,甚至恐惧。他想起很不好事情,是他辈子都不想记起事。
白耳想赶快往回走,可是他太紧张,已经不敢背朝身后,生怕又听到那细微脚步声黏上来,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要报警吗?白耳握紧手机,犹豫半晌,手机忽然响。他吓跳,拿起来看,是秉然西打来。
白耳接起来,就听秉然西用温暖活泼声音在电话那头喊他“小白耳”。
陈淘淘:“西蒙!你不可以这样,你不是说自己有女朋友吗!”
西蒙:“……舍友们会起庆祝圣诞。你怎淘淘?”
陈淘淘:“哦,没事。”
“没有很想过圣诞,可能还是待在家里看看书吧。”白耳十分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娱乐方面实在无趣,便委婉地拒绝他们好意,收拾好东西后便和组员们告别,离开图书馆。
圣诞节快到,天气天比天冷,夜晚也越来越黑。白耳走在回家路上,寒风吹得他不住哆嗦,把厚厚围巾捂得更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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