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当”声,楼下洗浴间门被关上声音,紧接着莲蓬头被打开。
他在洗澡。白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楼梯,跑进厨房,火速给自己做个简易三明治,随便用餐巾纸包,拿起来就走。
白耳坐
怀里人很安静,睡觉时候呼吸清浅,几乎没有声音。他脸很小,皮肤白里透着点淡粉,尤其脸颊两边因为张敛怀抱蒸出淡淡红色。白耳睫毛很长,盖下来时候像轻柔羽毛。鼻梁很挺,鼻子小小,嘴巴也小小,在睡梦中微微张开,睡得双唇红润可爱。
身上还散发出极为清淡、沐浴露味道。
张敛看着白耳脸怔有十秒钟,然后丢烫手山芋般把白耳推开,整个人几乎用弹滚下床。
白耳睡得好好,冷不丁被推得在床上滚半圈,像只受到惊吓兔子样从床上坐起来,茫然瞪大眼睛,看向张敛。
两人对视三秒,冷静下来。
第二天早,缕阳光透过窗帘,正好打在张敛脸上。
张敛被光线刺得皱皱眉,睁开眼睛。
头疼。
他极少喝醉。是因为他酒量极好;二是因为他旦喝醉,虽然依旧会做出些平时根本不可能做蠢事,问题在于第二天醒来,他会原原本本记得自己做什蠢事——他喝酒不断片。
所以自从十八岁那年生日宴会上被几十来号狐朋狗友各种酒混着灌醉后,他跑到酒店门口抱着个路人养金毛不撒手,还信誓旦旦地夸金毛毛发质量好,比他女朋友头发摸起来都舒服,并认真问金毛要不要做自己女朋友。
“酒醒?”白耳冷冷地说,“醒就行。”
他才懒得和张敛解释自己为什躺在他床上,反正他该做都做,要是张敛因为酒后失忆找他麻烦,他就把装满冷水水壶扣在张敛头上,让他次喝个够。
然而张敛却什都没说。他看着白耳从自己床上下来,下巴上还堆着口罩,身上外套也没脱,就这样顶着头睡乱头发离开他房间。
白耳不知道张敛为什没有质问他,不过他始终感到有道视线钉在他背后,白耳加快脚步,几乎逃般逃出张敛房间。
白耳抓狂地跑回自己房间,看时间,已经接近九点,又抓狂地换衣服,收拾书包,准备好上课东西之后正要往门外冲,忽然刹住车,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听门外动静。
为此气跑目睹全程女朋友,并被录下来发到关系最好朋友微信群里,受到长达半年疯狂嘲笑。
从此张敛再也没让自己喝醉过。
然而就在昨天生日派对上,张敛又喝多。他时不察,加上莫菁直窝在他怀里撒娇,张敛搂着莫菁既喝自己酒,又替怀里人挡酒,晚上过去,醉。
……醒以后发现怀里人不是莫菁,而是楼上那个讨人厌室友。
张敛手臂顿时僵。他皮肤几乎立刻泛起层鸡皮疙瘩,可当他目光再移,就看到白耳熟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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