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被张敛紧箍着手腕不放,差点以为张敛要揍他。结果这个人只是躺在床上动不动地盯着他,半晌,开口:“戴口罩做什?”
“……因为你很臭。”酒臭。
张敛瞪白耳会儿,然后眼睛闭,又睡过去。
敢情是醉酒醉到半诈尸。白耳松口气,把自己手腕从张敛手里抽出来,开始规规矩矩地扒张敛衣服。
张敛穿件黑色外套,白耳费力把他只手从袖子里脱出来,又伸手去够另只。然而张敛躺在床边,白耳脱他靠自己这边袖子,另边离他有点远,白耳只得踢鞋爬上床,跨过张敛腿,去脱他另只袖子。
股酒精味。
白耳脚迈进卧室又转身出来,回到楼上拿副口罩戴上,又给自己套件长袖外套,这才重新回到张敛房间。
张敛呈大字形被扔在床上,面朝下埋在被子里,动不动。白耳怕他把自己闷死,试图将这个大高个翻个身,他扒扒张敛,发现自己太天真。
睡死加上醉死,两个状态令张敛体重直接翻倍。
白耳使出吃奶劲去掰张敛,脸都憋红,才让张敛稍稍侧过来,好歹脸不再埋着。
…他喝醉?”
“今天他过生日,大家都闹他,所以喝多点。”
这家伙今天过生日?白耳微微有些惊讶。
秉然西双手合十求白耳:“可以麻烦你照顾下这个二货吗?”
白耳瞪大眼睛:“照顾他?”
张敛床很大,床单被套都是简单黑灰色,整个房间也十分简洁,甚至可以称得上空荡,除基本床,桌子,椅子,其他家装几乎没有。不像白耳房间,短短几天就充满生活气息。
无趣男人。白耳将张敛外套扒下来,心里这样想着。
他把张敛外衣和鞋子都脱下来扔
光是给张敛翻个身白耳就出身汗。他跑去打开窗户,拉开门通风,又回到床边,看着点不醒张敛,抬头就给他个不轻不重耳光:“喂,醒醒。”
张敛被打得脸歪到边,动都不动。
白耳登时恶向胆边伸,十根手指都痒起来。他正想抬手再给这张欠揍脸来下,手腕忽然就被抓住。
白耳吓得哆嗦,紧接着张敛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两人个躺着,个站着,沉默,沉默是今晚康桥。
“本来不想麻烦你,但是还得送顾焕和小菁。”秉然西示意他看外面,窗外停着辆还没熄火红色跑车,车灯把台阶旁草坪照得雪亮。
“求求你,好白耳。”秉然西露出可怜兮兮表情,睁着大大眼睛看着他,“下次给你带好吃蛋糕。”
白耳吃软不吃硬,被秉然西怼在面前撒个娇,就软下来:“知道。但是不用给带蛋糕,你快去送朋友回家吧。”
“谢谢白耳!”秉然西朝白耳夸张地鞠个躬,溜烟跑。
张敛这骄纵人,没想到朋友都还挺正常。白耳想不出其中缘由,摇摇头,走进张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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