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
指尖落在头皮上，轻轻按搓，缓缓地很舒服。
洗头露虽然用都是首乌、茶籽和旱莲，但溅到眼睛里也不好受，惜翠紧紧地闭上
眼。
等洗完，卫檀生又耐心
卫檀生看出她想法，推开门去给她提热水。
卫檀生离开后，屋里又只剩下她
人，惜翠环顾圈四周。
桌脚旁散布点儿碎瓷片，那是他掐着她腰，将她放在桌子上，不慎打落。
惜翠越看脸上就越烫，那刚降下来点儿温度，又再度蹿升。
从床上到床下，再到桌上，再到抵着墙壁和按在窗户前。
卫檀生又低下眼，继续揉着她双膝，“
已帮你教训过他。”
“他……”
卫檀生说到这儿，想到那尊佛像，又有些怕被她发现心虚和忐忑，垂落眼睫挡去眸中情绪。
她定不会喜欢他这样处理方式。
怕泄露自己心中不安，卫檀生松开手，故作镇静地弯唇笑笑，斟酌着说，“他已经离去，翠翠，你无须再担心受人欺凌，这些事，以后都交给便好。”
腾”地又红。
青年目光落在她衣襟前，弯着眉眼问“那这儿呢？”
他咬开衣襟后，抵在墙上那会儿，兴许磨蹭得有点儿厉害。
惜翠大窘，忙拢衣襟，好在，青年看她这
副模样，也不再问。
“那日并未约你。”屋里安静片刻，卫檀生低垂着眉眼，揉着她膝盖，说，“那日是柴鸿光借名义。”
梦里她和这小变态配合得极好，也分外主动和热情，这次次下来，到后来，他抱着她回床上时候，面色微白，脚步都有些虚浮，手臂也有点儿打颤，但还是撑着笑不断地亲她额角。
当初，卫檀生和她在禅堂中相对而坐，他笑意温和中含着些疏离，彬彬有礼地打着太极应付着她时，绝不会想到会有今天这天。破戒破得干净利落，孟浪至极。
回想昨天幕幕，虽然羞耻点儿，但卫檀生刚离开没多久，她还有时间调整自己心情。
等他再回来时候，惜翠也差不多冷静下来。
顾忌到她正生着病，卫檀生伸手试试水温，扶着她头，掬她捧头发，浸到清水里帮她洗。
惜翠没想到卫檀生动作会这快，不过这些事他想要查清楚其实并不困难。卫檀生既然已经出手，木已成舟，这个时候，惜翠也没有心思再去重提有关柴鸿光事，只“嗯”声，回答道，“好。”
卫檀生微不可查地松口气，唇角笑意加深点儿，轻轻地亲着她指尖，“翠翠，爱你。”
惜翠脸上又有点儿烧。
“……”惜翠定定心神，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唇角抿起个小小弧，“也爱你。”
她头发淋雨，不洗干净很难受。
他微微有些不安。
惜翠看出青年不安。
她脸上热气散点儿：“知道。”
想想，她又补句，“信你。”
他抬起眼，怔，绀青眼里清楚地倒映出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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