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翠:“你怎回来?”
不知从什时候起,海棠和珊瑚都已经退出去,站在她身后帮她梳头人成卫檀生。
他恍若没看见她惊讶目光,镇定自若地笑道,“是。”
“你不是还有些事要做吗?”
青年没有回答她问题,他俯下身子,玉色发带垂在
这幅身体因为病弱,没什精气神,极易犯困。
受这影响,她也开始变得嗜睡,稍微坐会儿,就有困意像浪花样打来。
“海棠?”惜翠眼睛都快睁不开,困倦地道,“扶到床上睡会儿。”
身后,海棠却没有应声,但还是听她吩咐,放下梳篦。
惜翠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
连朔茫然地握着香囊,小小囊包上似乎停留着她冰冰凉凉气味儿。
“时候不早,”惜翠转向白桃,“们回去罢。”
等他回过神来时,却见到那抹瘦弱堪怜身影早就与白桃起离开。
将连朔抛在身后,走完这段剧情,惜翠手心都有些汗湿。
她没有吴惜翠那强悍心理素质。当着这多人面玩些似是而非暧昧,还是在新婚第二天,确实有些挑战她心理承受能力。
惜翠。
“奴前些日子收集些落梅,晒干。根据香谱上记载,配上其他香料,存小罐。少夫人若是喜欢这味道,等回去之后,就给夫人送点过去。”
白桃眉耸,皱得更紧,语气加重数分,“回去!少夫人哪里用得着你这香?!”
连朔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着急搭上少夫人,刚刚举动确实太莽撞唐突,忙磕头认错。
“是奴唐突,奴只是看到少夫人喜欢,没多想,就想把这香献上来。”
这当啷声响,她只在卫檀生身旁听到过。
转头瞥,瞥见双骨节分明手,筋脉清晰手腕上垂落串佛珠。
直萦绕着困意顿时消去七七八八。
惜翠睁开眼,又对上那双绀青色眼。
“卫檀生?”
回到屋里,她还是没看见卫檀生踪影。
这反倒让惜翠松口气。
到中午时候,海棠替她卸下发钗,伺候她午睡。
吴惜翠虽病弱,但头发却生得很好看,乌黑光泽,如匹乌亮亮绸缎,点也不像个常年缠绵病榻病秧子。
海棠慢慢地拿着梳篦,为她梳着头发,梳齿刮过头皮,穿过发丝,细细痒,很舒服。梳着梳着,惜翠泛起些困意。
他样貌生得好,说起话来也好似发自肺腑出自真心,额头“咚咚咚”撞在地上,没会儿就红大片。
就在他懊恼忐忑之际,双纤长手伸过来,取走他手中香囊。
连朔愣愣地看着那矜贵少夫人拿着他香囊,全不在意其破旧,伸到鼻尖轻轻嗅下。
“好闻确实是挺好闻。”她弯唇道,拎着香囊轻轻巧巧地又重新丢回他怀里。
“你想要献香,也是片忠心。也就不怪你方才唐突。但是这香,还是你自己拿着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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