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困扰着她许多疑问似乎都在此刻得到解答。
其中原因,她不用去想,也能明白。
果不其然,耿宣仁嗤笑道:“药坊中那医女是高骞意中人?瞧他护她倒是护得紧。”
“那药坊中似乎是起什争端,你二哥为护着他意中人,分不出心神,没心思去看送过去那封信。”
“只给他送信,却没义务告知他这封信究竟关系着什
惜翠舔舔干燥唇角,心跳如擂,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二哥并非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你信既然送到,他不可能畏缩。”
耿宣仁不知是想到什,突然折返到张矮桌前,将酒碗放下来,伴随着酒碗“当”地声落在桌面上,惜翠心终于暂时落回实处。
“并非不讲情面之人,”耿宣仁转过身道,“你既然问,那便与你讲个清楚,免得你认为欺瞒于你,死也死得不安心。在那儿之后,会让你明明白白上路。”
惜翠愣愣。
她似乎从耿宣仁眼中看到层薄薄怜悯,
惜翠心宛如被根细线悬着,顿时高高地吊起来。
耿宣仁面色格外阴沉,“你二哥不愿来,既然如此,也只有对不住你。”
说完,步步地朝她走过来。
眼看着耿宣仁已端着酒碗上前,惜翠心中焦急万分。
这不可能。
双手被绑这长时间,早就没知觉。
耿宣仁不知道给她用什药,她四肢瘫软,使不出半分力气。
他很谨慎,她身旁都是字画,惜翠找遍,也没找到什尖锐东西能将绳子割断。
摆在她面前,似乎唯有耿宣仁留给她这条出路。
只是高骞今日早就出门,没人过问他行踪,他也没留下任何音信,耿宣仁信到底能不能送到还要打个问号。
怜悯?
来不及细想,他已然开口,“这封信确实送至你二哥面前。”
“他在哪儿?”她忙追问道。
耿宣仁道:“处药坊中。”
惜翠脑中空。
以她对高骞解,高骞他绝不会畏死,倘若他没来,定是有旁事耽搁,这其中肯定还有些旁原因。
她现下浑身瘫软,双手又被牢牢束缚在背后,耿宣仁若是硬要给她灌下这碗毒酒,她绝对没有反抗余地。
她只能试着,点点地,迂回地拖延时间。
“你信当真送到他面前?”
耿宣仁因为她话停下脚步,“没必要欺瞒于你。”
想到这儿,惜翠叹口气,她真心实意地觉得,再没有比她更惨。不仅没攻略到卫檀生,反而又要丢掉条命。
耿宣仁离开后,便再没回来。
身上药效未完全散尽,迷迷糊糊间,她又睡过去,这觉不知道睡有多长时间,惜翠是被门外动静所惊醒。
耿宣仁不知何时回到库房中,脸上神情晦涩难辨。
摇曳烛光在墙上打下明暗不色块,他手中正端着个酒碗,臂弯中搭着条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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