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闭关静思段时日,今年也是如此。”
“那你什时候出关?”
“这倒没个定数,少则十多天,多则个月。只是,今年寂安师兄想让早些去。”
这倒出乎惜翠意料,不过,这既然是他每年都要做事,她也没有理由拦着他。
惜翠笑道,“也没这麻烦。不如小师父你请吃顿饭吧。”
卫檀生看她,似乎没想到会是这简单个要求。
“仅仅如此?”
“就这样。”
“既然如此,娘子今日不妨与同去。”他微笑道,“等讲完经后,再待娘子去山下逛上逛。”
惜翠离开寮房,特地替他掩上门。
虽然她要攻略卫檀生,但她还不想表现得那卑微。
想要靠奋不顾身奉献和爱来感化别人,只是在欺骗和感动自己。
那些将自己低到尘埃中爱情初看时似乎感人至深。后来看得多也就明白。不对等感情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有什好结果。
隔日,惜翠再去找他时,卫檀生刚刚步出寮房,正准备关门。
惜翠茶杯往他手中塞,在床沿坐下,看着他绀青色眼,问,“那小师父觉得以身相许怎样?”
卫檀生并不惊讶,神情安详,“娘子何出此言?”
惜翠就是随口说,根本没指望卫檀生能答应她。
她偏偏头,看看他,真情实感地道,“因为小师父生得好看吧。”
卫檀凝视着她,看她好会儿,突然又笑,“娘子说笑,”他道,“既是禅门子弟,又怎能嫁娶。”
卫檀生要去是户王姓人家,夫妻俩无子,在京中做些小本生意,有些闲钱,常延请卫檀生来家中
这正中惜翠下怀。
她也想不到能让卫檀生报答她什,她倒是想要他对她直接说句“爱你”,只不过,系统要求说这话时必须是发自真心。这个想法显然行不通。
那还不如借今天去约会次。
两人起下山,春晖疏疏落落,落满衣裳。
脚踩柔软松针,卫檀生闲话家常般地徐徐说道,“娘子来得正为合适,再过几日便要前往后山石室闭关,到时候恐见不到你。”
他今天打扮与平常有些不同,手上拿顶斗笠,好像是要下山。
“小师父你这是打算下山?”
卫檀生颌首,“受山下户人家相邀,下山为其说法。”
惜翠略思索,“小师父要如何报答,已经想好。”
卫檀生合上门,转过身,“娘子请说,只要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定会为娘子办到。”
早就料到会被他明明白白地直接拒绝,惜翠也不尴尬,“眼下也想不出来要什报答,不如拖到日后,等什时候想到,再向你讨要也不迟。”
卫檀生颌首应道,“也可。”
惜翠等他喝完茶,将茶杯拿回来,“你身体还能动吗?”
“已经能动,只是还没甚气力。”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小师父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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