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抬头看他:“你再让让。”
魏清越就再挪回来。
真碍事啊。
“魏清越。”江渡连名带姓喊他句,“你能不能先去沙发上坐着?”
“不能。”他含笑看她。
江渡又很无语地看着他,她装作不经意问:“你直都这样吗?小时候也这样?”
“多小?”魏清越轻描淡写聊开,“小学寄宿,年级时太小,都不知道换内裤,也不爱洗脚,天黑就想躲被窝里,到处都乱糟糟,吵死人。说到最后,怎臭烘烘,魏振东闻到身上味儿把顿好打。读中学后,长大些,才知道干净。”
他说起他小时候事,江渡就停手里活,静静听,听完,皱眉上前轻轻挨他胳臂,细细柔柔地说:“那送你个洗衣机吧。”
她其实很想哭,她从小就爱干净,穿雪白袜子,同学们红领巾都戴像抹布拧巴成绳,只有她,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她如果那时跟他做同学就好,肯定会提醒他,魏清越,你都臭,该换衣服啦。没人洗衣服吗?可以拿回家让外婆帮你。
“送洗衣机?”魏清越眉毛挑得老高,他“嘁”笑声,“还以为你说以后要给洗内裤呢。”
情绪记录那样,手里有个大大本子。
见他回来,江渡立刻问他:“你怎到处扔都是翠迪鸟?”
魏清越也愣:“有吗?”
“当然有,你看,柜子里,抽屉里,几十个翠迪鸟。”江渡哭笑不得,“你买这多翠迪鸟就算,还乱扔。”
其实衬衫、风衣、袜子什并不算多。
“你原来这幼稚。”江渡叹口气。
忙个多小时,终于完工,她告诉他,每样都放在哪里。
魏清越心不在焉地扫视遍,说:“你知道就行。”
但转瞬很有兴致地问她:“你这贤惠啊?怎记得,你连衣服都漂洗不干净,全是洗衣粉印子。”
都猴年马月事,当然,她现在还是洗不动,江渡不太好意思如实说:“不算贤惠吧,饭都做不好,这是缺点。不过比较喜欢整理家,尤其现在,们租房子空间不
真是想得美。
江渡拿本子砸他下,然后开始给他叠、挂、衣服分类,连袜子都卷整整齐齐。
魏清越不说帮忙,反而端杯水,倚靠着门,看她忙。
还很没眼色,江渡出来进去,他都不知道动动,挪挪。江渡不停地说:“你让让。”
“哦”魏清越挪毫米。
但魏清越内裤都是打包买,次买三十条CK内裤,囤个月量,他从不洗内裤。
因为内裤要单独洗,他觉得麻烦,索性当次性来穿。
魏清越丝毫不避讳地把自己习惯都说给她听,在她面前,他有种完完全全安全感,内裤是私密,可他是赤诚。
“你不会买个洗内衣裤洗衣机吗?”江渡摸摸自己发烫脸,心想,这人真是浪费。
魏清越说:“太麻烦,还得拿出来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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