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会因为这些事而改变对你看法,你就看错。如果你觉得欠人情,那就帮个忙,”他在等她抬起脸,果然,江渡抬头看看他,“以前拜托过你那件事,告诉她,直都盼着她还可以给写信,把害羞话写下来,写什都可以,会给她回信,以后出国也可以回信,如果她愿意,会直跟她保持联系。不会回任何人信,只回她,她可以放心。”
魏清越眼睛那亮,又那深,他凝视着江渡,忽然,又从裤兜里掏出张折叠便笺,推给她:
“这是另个企鹅号,没加过任何人,还有邮箱。快走,但这些暂时还会继续用,联系方式变话会说。如果她以后不想写信,可以用这些,麻烦你替转交给她,”男生顿顿,“不想跟她失去
江渡直在极力相忍,终于,抬眼看看他,魏清越真实地在视线里,那张脸,如此清晰,她眼睛慢慢红。
“以为你外公把你接走,怎还没走?”他好像对她兔子眼睛视而不见,语气像从前。
江渡摇摇头,还是没说话。
“是不是你外公有事?送你。”魏清越手指扣两声桌子,直起身,掏出手机,“你可以给你外公打个电话,告诉他声。”
可你不能直送,没有人能是直,总得靠自己。
排下,陪江渡等外公。
既然这样,索性让值日生走人,他们三个在教室打扫卫生。
很快,教学楼空。
是朱玉龙先看到窗外有人,她对江渡说:“应该是找你,跟班长在楼花坛那看会书,你什时候下来,喊们声。”说完,跟班长使个眼色,两人出去。
江渡不禁朝窗外望去,隔着玻璃,魏清越冲她笑笑。
夏天白昼那长,黄昏也明亮,光影中飞着微尘,江渡觉得自己就像粒微尘,世界都跟着变小,什时候能长大?
“不用,等外公,他让等他,就会等他。”江渡说,眼睛不怎敢看他,“谢谢你,还有上次事,谢谢你替解围,”不知怎,剩下话就有点自,bao自弃似说出来,“你还肯跟做朋友应该心存感激,但这样恐怕对你不好,以后……”
说到“以后”两字,好像故事就到结尾,心痛来骤急,江渡忍着哭意,“个人比较好,不想给别人惹麻烦。”
空气寂静那会儿。
魏清越直垂眸看着她,江渡纹丝不动。
那瞬间,心里生出竟全然是逃避。
她有点僵硬地把抹布挂在挂钩上。
魏清越到底从自己身上看到什?同病相怜?不,她不要他同情,还是说,两人要比谁更惨吗?江渡低着头,走回自己位子上坐下。
魏清越已经站到她眼前,带点调侃:“怎不擦凳子就坐?”他记得信里某人爱干净。
男生看她不说话,直接弯腰,两只手臂,压在她桌子上,笑着说:“怎,又装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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