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弄疼——”叶雪用力挣扎,碰倒酒杯,江际恒却怎都不放手,她往后躲,另外只手压在杯子上,碎裂声音伴着她痛呼同时响起。
“该死!”江际恒松开钳制,抓住她流血手检视,瞅见道不浅伤口,视线顿时冰冷。
见叶雪眼里噙着泪不说话,他抬手将她鬓间碎发仔细挽到耳后:“小雪,你乖乖,好不好?”
她语带委屈:“知道他不再爱。”
“没关系,你有,”江际恒轻吻她头顶,“你乖乖,保证切都会好起来。”
“这家餐厅很难订,也是托朋友才留桌,”江际恒放下刀叉,拿起酒杯摇摇,“怎不吃?是菜不合胃口,还是不高兴见到?”
“际恒,知道你喜欢。”叶雪缓缓开口。
“嗯,你直都知道,”江际恒笑容未变,镜片后眼神意味不明,“那又怎样呢?”
他转过头看向不远处亮光,轻轻叹息:“大金塔真是壮观。”
“记得小时候,爸爸带来仰光,们在街上走,突然就停电,四周黑漆漆片。整座城市只剩下大金塔在夜色里光芒万丈,璀璨得像在梦里样,”他视线落在叶雪脸上,语气异常温柔,“这里人觉得世界上金子最宝贵,就把金子献给佛,指望着来换来世幸福。要说,真是蠢,这辈子事都说不定,还下辈子?自己都救不自己,还指望别人?”
。
程立微微笑,目光牢牢锁住他脸:“知道。”
“是魏先生叫——”马天表情不佳地开口,却被程立拍拍肩膀:“好,知道,问问他给什礼物做交换。”
他缓缓笑开,露出洁白牙齿,英俊模样引得路人侧目,以为是撞见什明星。
夜晚仰光。叶雪拿起手机看眼,顿时怔住。
那语气异常温柔,却让叶雪不寒而栗。
江际恒在19岁时,并不相信切都会好起来。
仿佛夕之间,父亲交好某银行分行长受贿被抓,江家资金链断掉。他在国外学费与生活费无着落,只得回来,眼看着父亲四处求助,受尽冷遇。最难堪是讨债上门,拍着他脸奚落——这细皮嫩肉男孩子,不如去夜总会
“小雪,走近个人,和走进个人心是完全不同,”隔着举起酒杯,他视线幽深,“这种本质区别,你也能体会,对吗?”
“你想说什?”叶雪僵直身体。
“他已经不爱你,”江际恒冷冷出声,“你心里清楚。”
“这不关你事,”叶雪站起来,“先走。”
“不关事?”江际恒起身上前,捉住她手腕,“如果不是,你早死,早就被扔在山沟里!”
“怎?”江际恒问。
“魏叔让考虑和程立结婚事。”
“是吗?”江际恒抬眼看向她,微微笑,“耽搁这多年,该结。”
他低头吃沙拉,动作优雅。
叶雪看着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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