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程立问,眸光深沉。
叶雪眼眶忽然就红,她扭头望向窗外,程立却伸手抚住她脸,逼着她与他对视。
她再也忍不住,埋首在他胸口,眼泪流出来。他淡淡开口:“说吧。”
那场爆炸里,程立计算错误时机,让她被毒贩拖住。但她并没有被炸死,只是多处骨折。被残余毒贩团队带走后,个叫吴昆头目占有她,用尽各种方式折磨她。
她终于能站起来那天,她杀吴昆。用是偷藏水果刀,整整六十多刀,直到她力气耗尽。当她被吴昆手下拖到走廊里时候,身上还沾着吴昆血,在地上拖出道长长血痕。
,不自在地绷直身体,脸色有点苍白。
“还不打算跟说实话吗?”程立缓缓追问。
“你猜得没错。”叶雪深吸口气,迎向他那双锐利黑眸,“起初也不知道。”
“只想确认这点,至于其他,不会勉强你,那是你隐私。”程立收回目光,看向电视屏幕。
“跟你说过,跟妈不亲。不,应该说,她不亲近。从小由外婆带大,别小孩牵着父亲手喊爸爸时,连看都不敢看。”电视机略显嘈杂声音背景里,叶雪声音慢慢响起,“但是羡慕他们有双坚实臂膀,可以把他们高高举起,或者搂在怀里,替他们挡风遮雨。妈更多时候就是把自己关起来画画儿,而且从来不允许踏足她画室。有次偷偷闯进去,看到大片大片黑色罂粟,里面藏着张恶魔脸。”
在走廊尽头,拖她人停下,像是被谁拦住路。然后,她看到魏启峰。他俯身看着她:“这厉害,杀可惜啊,不如留下来帮忙。丫头,你是想死,还是帮做事?”
这个男人问她时候,清俊斯文脸上还挂着丝笑容,却有着双冷血动物般眼睛,她被他盯住时候,就像被毒蛇咬住,或被催眠样,她点点头。而她心里也只有个念头,她要
听到这里,程立微微蹙眉。
“不知道那个恶魔是谁,但觉得,妈拿到癌症诊断书那刻,定如释重负。别人眼里避之不及绝症,对她而言反而是解脱。病入膏肓、神志不清时,她都不愿意见。从她惊恐眼神里,甚至怀疑,到底有多面目可憎,才会让她像见鬼样。想来想去,也就种可能,长得像她心里恶魔。”叶雪嘴角扬起个自嘲笑,“外婆年轻时候在西南联大读书,大概是看得多、经历得多,比她那个年纪老人都要通透,她跟说:‘人各有运,你有你自己人生,不要让他人影响你,即便是你母亲。’”
她讲到这里就停住,他们彼此清楚,再讲下去,就是她和魏叔怎相认。
察觉到她挣扎,程立并未催促她,径自起身从茶几上拿烟,走到窗边点燃。
烟还没放到嘴边,却被叶雪夺去,她深吸口,夹着烟手指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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