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
有点矫情
”，都恩雨同江翊对视，眼神不自觉地退退，“说道歉太严重，只不过也当医生不久，还没和病人家属聊过这
……亲切
话题。”
“也担心江阿姨见着别扭，所以想缓过这个劲儿。”都恩雨抬头，又低头，又抬头道，“而且吧……就没人给介绍过对象，所以
时有些惊讶，拒绝江阿姨时候……也太生硬……”
“不会啊”，江翊宽慰着对方，“你有女朋友，这说对女朋友也是种尊重，又不是胡诌借口……”
“如果……就是借口呢？”都恩雨心虚地咽口吐沫。
“……”江翊迟钝感
江翊面色不自然瞬，移开眼神，“小姑是自己家人……比较放心。”
都恩雨没再答话，低头给江翊涂碘酒，虽然手上力道很轻，但是表情冷冷。
“……把小姑支走，担心你不太自在……”发觉对方态度急转直下，江翊也知道瞒不过都恩雨，只得老实道。
“别麻烦江阿姨”，都恩雨拉起口罩遮住脸颊，纤长睫毛跟着抖抖，“是不太会处理这样事儿……”
“你太好欺负”，江翊失笑道，“小姑乱点鸳鸯谱在先，八字没撇呢就着急给自家姑娘牵红线，让你难堪，是小姑不对。”
身子都没进来，就听见音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江翊略带欢快声音。
“你来啦？”道阳光正好打在江翊眉头，此刻他应该有些睁不开眼，但还是看向都恩雨，呲牙咧嘴地笑。
都恩雨走进病房，拉上纱帘，再走近江翊床边，“怎不听？”
“怕你听着烦。”小都医生给人感觉就像小兔子，总是安安静静，走路也轻，说话也轻，江翊担心动静太大，会惹人家不快。
“还挺好听。”都恩雨示意江翊伸手，把托盘放到边准备给他换药。
“江阿姨是好心……”
“是，小姑确很喜欢你，只不过方式有些用力过猛，她想找个机会和你道歉，但好像把你吓跑。”
“……”都恩雨没作声，也不知说什好，应该说没关系没放在心上，但自己这几天确刻意躲着对方，说没事儿显得不够坦荡。
江翊看着都恩雨手上动作，小都医生正在给自己换新纱布，还是和从前样，方方正正，干净漂亮。
“替小姑道歉，那天太冒失，还没解清楚情况就和你聊这个，而且还涉及隐私问题，很难招架吧？”江翊无奈地皱眉，继而又感同身受地看向都恩雨。
不会儿，轻柔曲调再次流进都恩雨耳朵，沿着皮肤流，顺着喉咙淌，都恩雨觉得嗓子眼都跟着热热。
拆开纱布，换药，不出所料，江翊伤口并没有出现新破裂，反而恢复很好。
“江阿姨呢？”都恩雨轻声问。
“小姑回公司帮办点事，晚上才回来。”江翊低声答。
“你不是老板吗？没有助理吗？”都恩雨突然抬起头看他，看他怎答，看他什时候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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