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厚被子也没办法赶走生病带来寒意。
师南还在发抖,眼泪不知不觉爬满脸。
他直很会哭,季晚修常笑他眼泪像是有水龙头控制,说哭就能哭,说停就能停。
可现在他靠在季晚修胸前,无声地默默流着眼泪。除冷,也说不出还有什别地方难受。
季晚修把他抱得更紧,心里刀绞样
季晚修两步走过来将他塞回被子里,按下自己焦虑,轻描淡写地说:“叫医生过来,别怕,会儿就好。会儿你先吃碗面,之后把退烧药吃,再睡觉,之后就好。”
他弯下腰,额头贴着师南,低低地说:“小可怜,别怕。”
昨晚折腾大半宿,师南穿得又少,应该是冻着。
面条吃不下太多,他吃几口就推开碗,又被季晚修哄着吃粒散列通。
退烧药很快就起效,师南出身汗,可还是觉得冷。
季晚修起床时间还算固定,睡下没多久,就在生物钟作用下醒过来。
被子里暖暖和和,季晚修习惯性地伸手,把师南捞进怀里——
手掌下面摸到却是滚烫皮肤。
季晚修睡意全无,坐起身子看,师南双眼紧闭,脸上泛着病态红。
再摸额头和脖子,温度烫得吓人。
季晚修坐在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手掌下皮肤仍然滚烫,又因为出汗而变得粘腻。师南整个人都在发抖,牙齿都在打着颤。
皮肤热度骇人,他却仍然觉得冷。
师南缩在季晚修怀里,手指没有力气抓着他,只能用额头倚着他肩膀。
“晚修……”师南紧紧闭着眼睛,眼角不知什时候滑下泪水,“好冷呀……要被子。”
他穿着厚厚珊瑚绒睡衣,又被季晚修抱在怀里,两人盖着床很厚很厚羽绒被,即便是深冬,这样衣物也足够取暖。
“南南,南南!”季晚修赶紧把他叫醒,“醒醒,你发烧!”
师南迷迷糊糊,怎都睁不开眼睛,只含糊说句“冷”。
季晚修刻都不敢再耽搁,立刻给家里医生打电话,叫他赶紧过来。随后下楼去找退烧药,顺便煮碗面条。
他怕师南醒找不到他心里难受,干脆找出个电磁炉拿回卧室,边守着师南,边焦急地煮面。
面条香味终于唤醒师南。他眼睛有点肿,很费力地起身看向季晚修,声音沙哑地说:“好像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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