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青:……忍。
师南经常从上铺垂着头跟他说话,黑漆漆头发瀑布样从上面垂下来,成为雁青无数个夜晚噩梦来源。
雁青:……
终于有天,师南电脑充电器从上铺掉下来,直直砸在雁青脑门上时,雁青忍不住。
师南号啕大哭:“错QAQ你不要打呀!呜呜呜呜呜呜!”
雁青皱皱眉,“那你呢?穿得像要去拉雪橇。”
身红色毛衣棕色长裙还戴条麋鹿项链师南:?
*
雁青是师南大学室友。
他们那个学校,学生大多非富即贵,间六人寝室里,真正常住人只有三个。到大下学期,只剩下两个,也就是师南和雁青。
早上九点,繁华步行街才刚刚从夜晚寂静中苏醒,个高挑男人站在这座城市地标性建筑正中央,安静地等着人。
他穿着件修身过膝大衣,面容瘦削又冷酷,整个人散发着种中二气场。
现在已经是九点零三分,他掏出手机给师南发消息:你迟到三分钟,再不来走。
师南立刻回个“马上”表情包,头上长草小人在屏幕上狂奔。
九点六分时候,师南终于来。
胡闹归胡闹,师南之前说话季晚修可没忘。
他挑几个地方,都是些人流量大商业街。说实话,现在在这种地方开饮品店是很难赚到钱,不过也无所谓,本来就是为给师南找点自己事情做,能不能赚到钱都不要紧。
最终敲定三处,季晚修让师南自己选。
晚上,师南边擦头发边听季晚修念叨这几处位置优劣势。
本以为师南还是和以前样咸鱼到底,没想到他真认真思索会儿,说:“想明天去这几个地方转转看,之后再决定。”
拿着充电器、剪刀和胶带雁青,“……只
刚好还是上下铺。
雁青不爱说话,本以为又少个室友日子会清净些,却没想到这正是噩梦开始。
师南睡在上铺,每天笨手笨脚地爬上爬下,不知道多少次打翻雁青立在小桌板上东西。
雁青:忍。
雁青爱干净,时常好心帮师南收衣服,却也经常被人误会他是偷拿女孩子裙子变态。
他穿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件红色毛衣,脖子上还带条麋鹿吊坠项链。
他跑到男人面前站定,“好久不见,雁青!”
“你迟到六分十七秒。”雁青说。
“……”师南撇撇嘴,低头看眼,开始挑剔起雁青穿着,“这冷天,你还露脚踝?”
他伸手指雁青九分裤,“好造孽哦!”
季晚修有点新奇,“好,要不等周末,陪你块儿去。”
师南却摇摇头,“想自己决定。”
这副模样师南难得见。季晚修接过他手里大毛巾,轻柔地擦拭着他长发,说道:“好,会儿把地址发给你,你明天自己去看看,喜欢哪个地方咱们就开在哪儿。”
师南“嗯嗯”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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