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答:“万事开头难,今天还好,没挨揍。”
祁琪看外星人似看着他弟,又转头无奈叹口气。过会儿小声说,“从来没见咱妈哭过心里怪不是滋味。”
祁峰安静道:“对不起爸妈。”
“哪有什对不对得起?人生是你自己去过,你能对你人生负责就行。”祁琪说,“到最后爸妈还不是只希望们平安健康,只不过有些观念没法转变过来。”
祁峰点头:“姐,谢谢你。”
彭玲道:“正好好久没见微微,还想看看他呢。”
祁峰愣下。麦璇笑道:“之前在你们家蹭吃蹭喝那多天,直想着也请阿姨吃顿饭,不然心里老过意不去。”
“妈不在意这些。”
“可在意呀。”
祁峰只好说:“行,和妈说声。”
祁琪礼貌笑笑:“不谢哦,姐其实还蛮佩服你,有担当。就是这人还没追到吧,就先把柜出好,姐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祁峰默默不说话,后来祁琪回去睡觉,他还个人坐在地上,看天上闪闪星星。
第二天彭玲没让姐弟俩在家吃饭,让他俩滚。姐弟俩灰溜溜背着包离开家,祁琪回家趟饭没吃上,觉没睡好,还被爹妈通好骂,憋不住在回去车上把祁峰锤顿,郁闷在临安下车。
祁峰回到学校后,收到他爸发来长条短信。大意是希望他能再好好想想,不要做这种违背常理和主流事情,往后辈子遭世人偏见和白眼,好好个人变得病态,伤
祁峰很忙,导师喊他要带他去见人,他只能匆匆与彭玲说两句,然后挂掉电话走。研讨会为期三天,回到学校后祁峰还要出报告。等到学校这边任务都完成后,祁峰叫上他姐,踏上回家路。
出柜过程——根据祁峰后来回忆来看,只能用混乱来形容。为能尽快让父母接受事实,祁峰没有拐弯抹角,直言自己是同性恋,往后绝对不会与女性结婚并孕育后代。说通,夫妻俩根本没法接受,彭玲追问祁峰什时候产生这种想法,祁高荣更是难得动怒,骂他读这多书还把脑子读出毛病,早知道不如不供他念大学。
祁琪本想在旁帮她弟说点好话,然而还没说两句就被逮着起骂,说她从小不学好,长大也不知道管好弟弟,现在还陪弟弟在这里胡闹。说着说着就把她小时候犯过浑全都翻出来历数,边数边斥责祁琪不爱念书、没有女孩样、不顾家等等,祁琪平白遭受无妄之灾,被爹妈训得头晕眼花,心想到时候你们要是知道弟喜欢是微微,那不得直接把们姐弟俩打回娘胎?
晚上彭玲直在房里哭,祁峰硬着头皮想去哄,被彭玲大怒赶出来。他蹲在院子外面无言看星星,都不敢蹲院子里头。祁琪也睡不着,和他弟起蹲田埂上,穿着短袖和大裤衩,踩着双老人拖,确实是半点女孩样子都没有。
祁琪说:“光是出个柜都这样,你说以后怎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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