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没回应。云见微不开心,推开卧室门走进去。房里黑黢黢,他抓着门把手往里张望,又唤声,“哥哥?”
床上终于动。祁峰睡得迷迷糊糊,迷茫坐起来,“微微?”
云见微关上门走过去,蹬掉拖鞋往床上爬。祁峰掀开被子让他进来,“做噩梦?”
云见微钻进他怀里,祁峰放下被子把他盖好,只胳膊搭在他背上,把他搂在怀里。不会儿就呼吸起伏,再次睡熟。
云见微把脑袋埋在祁峰胸口。雷声与大雨渐渐远离他,祁峰怀抱温暖舒适,心跳声平稳有力。
放。云见微抱着枕头躺在地毯上,望着米白色墙顶,叹口气。
从小到大,云见微很少有真正感到“难过”时候。说来唯次或许就是得知妈妈被判入狱时候,无法接受事实与惊恐交加情绪瞬间突破他心理底线,令他出现严重生理反应,甚至因此进医院。
但此时此刻,他所感受到难过又有所不同。这种心情不激烈也不痛苦,如果要形容,就像种没有攻击性软体动物包住心脏,令人闷闷不乐又无法发泄,只能翻来覆去,干巴巴地叹息。
像呼应他阴雨绵绵心情,天阴沉沉,风呜呜呼啸,云见微趴在沙发上看外头乌云密布风雨欲来。他已很久没在初春时节里看到这样黑沉天气。
晚上便下起,bao雨。风吹得窗户轻震,云鸿舟和祁峰把家里门窗关好,三人晚上就在家简单吃顿晚饭,然后祁峰回房学习,云鸿舟回书房办公,云见微回自己卧室写作业。
黑暗房间里,云见微乖乖窝在他哥怀里,睁着眼睛怔怔望窗外漆黑雨夜。
出于某些原因,他比许多同龄小孩更早明白陪伴是多难得。失去往往只是瞬,大多时候没有任何挽回机会。而那以后漫长失落和空缺,人只能独自尽力地忍受。
并非每个人都可以重逢。所以当祁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候,云见微才想抓紧祁峰。
他不愿再次变得空缺-
场
雨劈里啪啦打在窗户上,黑云积压天空,远处隐隐传来雷鸣。云见微家住在高层,从窗户往外看,钢筋水泥构筑高楼大厦与点缀其中绿植和湖泊已被雨幕融为体,成为幅颜色杂乱水彩画。
云见微写作业就犯困,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写得头点桌,后关灯打哈欠爬上床睡觉。他睡到半夜,听轰隆声闷雷响,又是道闪电,把他从睡梦中扰醒。
,bao雨和雷电导致城市多处停电和公共设施受损,云鸿舟半夜接到紧急通知前往线参与指挥,临出门前特地去云见微房间哄会儿小孩才匆匆离开。
雷雨交加夜晚,云见微时睡时醒,从床头翻腾到床脚,总不能真正入睡。不知是否是白天时候想到妈妈,他还梦到妈妈,做梦做得心情低落难言,默默从床上坐起来。
他慢吞吞滑下床,踩着拖鞋离开卧室,走过走廊,来到祁峰卧室门口敲敲门,叫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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