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述文用力把听筒贴近耳朵，轻声喊，“贺淳……”
“猫猫。”贺淳在走动，很快远离嘈杂，“述文，你要回来
吗？”
“还要几天。”
“
……
林述文握着听筒，紧张地拨通贺淳
手机号。
嘟声响很久，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林述文抿唇，远远瞥
眼站岗士兵，厚着脸皮，又次拨打电话。
还是没人接。
见长官坐远远，兵哥们又继续喧嚣。
林述文胃口不好，食不知味，硬着头皮往胃里塞。
“吃不下就算，不用勉强。”赵航说，“你是新跟陈教授？”
“嗯。”
“之前是，哦，小张，经常来对接项目，还在这边待过半年多，驻场。”赵航说。
林述文清醒过来时，赵航已经走。
“诶，你再躺躺。”军医见林述文想下病床，连忙制止，“再休息会儿。”
林述文脑门顶着块纱布，脑子还有点懵，在床沿呆呆坐会，消化完情况，缓缓躺回床里。
“工作也别忘多喝水，放点盐，平衡电解质。”
林述文点头，对医生表示感谢。
，好歹身高摆在这。陈杰气喘吁吁把人带过去，累得不行。
“
带他去医疗所，陈教授，留在这主持工作。”
“行。”陈杰有些担心，“他没事吧？”
“没事。”
“那把人交给你啊，赵中校您辛苦。”
林猫猫生气，眼睛有点红。
站起身，走两步，又踌躇地回到电话机前，最后次，狗崽子，再不接话，回去收拾你。
号码拨通瞬间，贺淳接通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是？”
贺淳那边背景音很吵嘈杂，嗓音低沉。
林述文点头，又说，“不驻场。”
赵航笑笑，看着林述文眼睛，没说话。
赵航三十岁出头，皮肤每日日晒风吹，黝黑粗糙，配合着硬朗英气五官，很有男人味。
林述文又吃几口青菜，回望向赵航。
“赵中校。”林述文说，“能申请打电话给家属吗？想……给爱人打个电话。”
见他坐立难安，军医道，“你安心休息，赵中校替你请半天假，你领导也批。”
“……好，谢谢。”
下午五点半，赵航过来。
接林述文，顺便把他送去食堂吃饭。
兵哥们见到赵航都有些拘谨，说话声瞬间压小。赵航领着林述文打菜，坐到远离人群角落。
赵航点头，把林述文扶到车后座躺平，解开衬衣，用湿毛巾擦拭林述文身体替他散热。衬衣下白皙肤色，与颈部和脸部被晒伤皮肤对比鲜明。
林述文意识迷蒙，胸膛冰凉温度驱散窒息般酷热，努力撑开视线，却片模糊，隐约看见抹高大强壮投影。
林述文本能地靠近他，沙哑低喃，贺淳，贺淳……
“认错人。”赵航面无表情，把湿毛巾叠起，搁在对方滚烫额头上，又挪挪，避开被磕破皮位置。赵航关门，去到驾驶座，踩下油门，车胎扬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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