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洵:“……哦。”揉揉鼻梁,“听妈说你考H大研究生?”
“唔,怎?”
“那他呢?跟你过去?”
贺淳沉默
贺淳看他老子又哭,也不多说什,关掉游戏,提书包,赶回去考试,卡在最后分钟进考场。
就这样,还能考上所重本。
贺母拖着老爷子去烧整整三天高香,谢天谢地。
……
贺洵从鬼门关走遭,心底不免百感交集。这个总爱跟自己抬杠弟弟,虽然不情愿,但好歹还是回来来看望自己这个大哥,挺感动。
贺淳又本以为要挨揍,结果老爷子眼眶红,抱着自己小儿子哭。
贺淳从小就爱板着脸装酷,没哭,倒是从那次之后老实很多,再不搞叛逆少年那套。
等贺淳进入高中阶段,贺父已经过事业巅峰期,也没法再继续往上走,心境平和不少,白天管别人,晚上回家被老婆管。那段时间,贺淳改头换面,颇有为中华崛起而读书阵势。
贺父贺母百感交集,对小儿子更宠。
切本该按部就班四平八稳,结果高考当天,贺淳又搞幺蛾子。
得在家顶起片天,俩总有个要承担嘛……”
两兄弟对视眼,都陷入沉默。
贺洵对这个弟弟是有愧疚。贺淳比他小整整十岁,成长期正好撞上老爷子事业上升期。贺洵好歹还感受到所谓严厉父爱,贺淳就不样,严重缺少父爱,缺爱就算,跟着父亲工作调动不断更换城市,好朋友刚交上没多久,可能就得转学。
老爷子不关心他,贺洵也没给予弟弟足够关注。
贺淳小时候叛逆得要死,天天逃课,打架斗殴,甚至留级。母亲管不住,父亲动手打,越打越倔。
他早就看透这个傻弟弟,看着去又倔又横又冷,实际上滚烫滚烫,很温柔。
“你跟你那个,那谁,怎样?”
贺淳不爽地挑眉,说,“什那个?那谁是谁?”
“还能是谁?”贺洵只好说,“就你那男朋友。”
“好得很,如胶似漆,干柴烈火。”
高考第天,早上考语文,贺淳不光提前离开考场,甚至躲起来不回家。
家人想尽办法翻遍重城,才发现这狗崽子躲在家网吧里打游戏。
贺父当场,bao怒,质问贺淳发什疯,拽他回去考试。
贺淳很平淡,说,语文作文让写父爱,他写不出来,考砸,不想考,明年再说。
贺父……愧疚得不能自持,老泪纵横。
直到某天,贺淳被人用石头砸破脑袋,脸血回家,手里还攥着张皱巴巴得分122数学试卷。
贺淳平时成绩倒数,突然下考高分,老师不信,同学更不信,放学路上对贺淳嘀嘀咕咕指手画脚,贺淳不爽,揪着人就打,寡不敌众,被摁在地上摩擦。
贺父那天难得没有应酬,按时下班回家,正好撞见小儿子那副模样,愣住。
贺淳把试卷甩他爸脸上,说,考,你爱信不信。
他不削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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