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淳重新直起身体,低头,去握林述文抽得泛红手掌,揉揉,然后继续去解左脚和左腕上手铐。
解开后,贺淳动不动地等等,林述文没有再用左手去抽他,于是贺淳捞起衣摆,把林述文那张沾满眼泪鼻涕和口水脸擦干净。
嗒。
刚被擦干眼睛眨,滚下大滴泪水,砸在贺淳手背上。
“林述文。”眼泪滴又滴,贺淳就次又次抹去,“你比想象还脆弱。”
突然,林述文狂躁地猛烈挣扎,幅度之大,比被贺淳搞到高潮失禁时更加强烈。他不顾被拷牢牵连在脚踝边手腕,疯狂蹬踹,扭动,徒劳地想从仰躺姿势变成趴跪,可是他做不到。
“唔!呜呜呜!咳……咳咳……呕……”林述文崩溃地呜咽,嘶哑着低吼,口水呛进喉咙。他不顾切地挣扎,用可笑丑陋地姿势毫无章法挪动身躯,从床中央,艰难地蹭到床沿,仿若疯狂妄图地逃离,终于,他半边身体悬空,头部毫无保护地朝撞向地板。
坠落瞬间,林述文听到冲向自己脚步声。
他没有头朝下摔到地上,而是落入个厚实温暖怀抱中,那人托住他,把他抱下床,搂到怀里,坐在冰凉地板上。
“林述文,别怕,在。”
死寂。
“呜……呜!”
林述文努力又焦躁地侧耳倾听,渴望从片沉寂中找到除自己以外声音。
没有。
林述文发出微弱地带着哭腔哽咽,心绪逐渐走向崩溃。
文微微抬起头。他看不见,只能侧着头,努力去听辨声响……
贺淳下床。
贺淳走向房门。
咚——
门被关上。
“……”
“这人,脾气没你想象那好。”贺淳又捞起衣服,找块干净地方,给林述文
贺淳抱着浑身剧烈颤抖林述文,用手去揉被冷汗完全浸湿头发,解开系在后脑勺上眼罩和口枷。卧室灯光被调得很暗很暗,贺淳低头,去看林述文脸。
林述文猩红充血眸子深深垂下,无视贺淳目光。
贺淳亲下他红通通鼻尖,低头解开捆住林述文手脚手铐。
啪!
右边手腕恢复自由瞬间,林述文巴掌狠狠抽向贺淳脸。力道之大,贺淳被抽得整个人歪向边,耳道炸起呜鸣,半张脸又麻又辣。
“呜……贺,唔,嗯……贺呃……”舌头被口球牢牢压住,口腔酸胀不已,他含糊嘶哑地呼喊,努力去咬出‘贺淳’着两个字发音。
无人回应。
时间无声流失。
林述文开始抽泣,眼泪濡湿眼罩,口水鼻涕同狼狈地流淌,弄脏他那张漂亮而扭曲脸。他开始发抖,咬着口球牙齿不断战栗,从下巴,到胸膛到手臂,再到指尖,都在发抖。
“呜……呜呜呜……啊……啊!唔!唔!!!”
……
呼……呼……呼!
四周安静无声,只剩下林述文混乱呼吸。
林述文动不动,努力在无声黑暗中去找寻动静。
没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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