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长久
等待后，忙音响起，无人接听。
哈。林述文自嘲地笑笑，垂下举在耳边手臂……算
。
蓦，手机突然震动，有电话打进来。
……
天时间，很快被厮混过去。
弦月挂在夜幕间，也有星星，但城市夜里灯光太亮，肉眼很难看见它们。
……
整天坐着动不动林述文，突然伸手捂住腹部，缓缓地蜷缩进沙发。这沙发尺寸对贺淳来说太小，对林述文而言其实也不大。但林述文喜欢蜷缩着睡，窝在里面很合适。
胃又开始痛。林述文拧紧眉心，额头上溢出层冷汗。他想起贺淳早上提回来两袋东西，袋是早餐，袋被他放进冰箱。被饥饿胃折磨林述文走到冰箱前，想找点食物塞进肚子里。
好说歹说，昨天好歹也是自己第次跟人做。
贺淳郁闷地靠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用手臂遮住眼睛，妈，这种被糟蹋感觉是怎
回事。
……
林述文坐在餐桌旁，口口把粥吞得干二净。
胃有些不适应地胀痛，他很少吃早餐，突然间按时进食，娇气兮兮胃开始反抗。吃饱饭，林述文单手支着下巴，拿起手机，看着贺淳留下电话号码，目光缓慢地扫过不长不短十个数字。修长睫毛颤颤，垂下目光，指腹戳向鲜红挂断键标志，串号码消失，没有被保存。
“喂。”贺淳低沉磁性声音从电话另端传来，背影音嘈杂热闹。
林述文喉结滚滚，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盒草莓，嗓音又懒又拖，问：“在哪？”
“在外面吃饭。”顿顿，电话那头人补充：“跟同学。”
林述文关上冰箱，隔绝冰冰凉凉冷气。
“回来，做爱。”
拉开冰箱门，里面整整齐齐码排鸡蛋，小捆菜心，五个西红柿。
还有，放在最中央两盒，鲜艳欲滴饱满诱人草莓。
它们看上去漂亮极，让人忍不住想象，口咬下去后，清甜水润柔软果肉会为舌尖带来怎样体验。
这草莓很眼熟，跟林述文当初捧着去敲贺淳门，企图用来哄骗贺淳，是个品种。虽然最后哄骗失败，草莓被别人啃。
林述文似笑非笑地低下头，冷藏室里凉飕飕风灌入胸膛，在皮肤上激起细密战栗，从后颈到后腰，都在微微发麻。愣怔地立好久，林述文才伸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摁下串没有保存，却背下来数字。
好无聊，林述文想。
想打发时间，但以往用来打发时间方式无非就是用来耗性交尽体力。可自己暂时不想跟贺淳以外人做……意识到这点林述文，表情难以抑制地变得郁闷无比。真是见鬼。
林述文是个很擅长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拉低自
价值人。
他坐在客厅，开着电视，随意挑出个频道。认认真真地盯着电视里不断闪动切换画面，看就是整天。
窗外太阳从耀眼，到昏暗，再到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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