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餐桌两侧。
林述文慢条斯理地喝粥,贺淳六口解决三个肉包,举着豆浆咕噜咕噜灌。
“把你手机号给。”林述文突然道。
贺淳被豆浆呛口,红着脖子咳嗽。林述文把手机递给贺淳,贺淳憋着口气在键盘上输入串号码。
林述文笑,“想跟你做时,会联系你。”
想尿,憋得慌。
放空膀胱,洗手,刷牙,洗脸。林述文望着镜子里自己,侧头摸摸颈间淡色掐痕。难得没有在性爱后留下新痕迹,林述文讪笑声,觉得贺淳这人太老实,就知道往屁股里猛插,别都不会。
算,慢慢教吧。
正走神着,房门突然被敲响。林述文耷拉着拖鞋去开门,没几步距离,硬是被他慢悠悠地走好久。门外,贺淳左手提着早餐,右手提着附近生活超市购物袋。
林述文倚在门边,问,“有事?”
贺淳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冷冰冰硬梆梆地板上。
沙发太窄,手脚无处安放贺淳在睡梦中无意识滚到地上,皮糙肉厚,也没被砸醒。
他从地上坐起来,抓把乱糟糟短发,脸上隐约泛出睡懵后呆滞,凌厉深邃五官带来距离感被削弱。如果林述文在旁边,定会手痒想揉揉他。
贺淳用短暂地时间从迷蒙中恢复,清晰回忆起昨晚荒诞又放肆切细节。贺淳从面无表情……变成面无表情但耳根爆红。
嗡——
贺淳闷闷低头,不置可否。
粥很烫,林述文舀几口,放下勺子,问,“叫人来开锁吗?”
“没有。”
林述文‘嗯’声,不再说话。
贺淳放下刚拿起豆浆,用手机随意找个
这个问题让贺淳愣,即便不提感情,就算是肉体上,两人昨晚也进行那亲密接触。贺淳嘴角微不可见地沉下。林述文这是在用直白态度跟他表明,床上床下是两回事,不要越界。
贺淳抬起左手把早餐递给林述文。林述文接过看,两人份,往后退两步,给贺淳让出进门空间。
贺淳突然就不想进去,伫立在门外,又高又大像堵墙。
林述文回头瞥他眼,“愣着做什,进来,关门。”
贺淳还是站着不动,林述文眉毛挑,贺淳抿唇,进屋。
搁在茶几上手机响起来,是闹铃。
昨天夜里林述文施舍似,扔个充电器到贺淳身边。那时贺淳双手环抱胸前曲着腿坚强地挤在沙发里,瞧着特别可怜。
可惜林述文并没有因为他可怜而把人喊道床上睡。
贺淳关掉闹铃,握着手机走向卧室。他在紧闭门前站会儿,手指骨节在触到门板前秒停住,最终没有敲响。
林述文睡眠很浅,客厅传来关门声把他从混乱梦境中拖出。他倏地睁开眼睛,看着从窗帘缝隙里透出微光。他直勾勾地看好久,直到眼睛酸胀涌出湿意,才缓缓耷拉下眼皮。翻个身,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分钟后,林述文郁闷地爬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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