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淳皱眉,“嗓子不舒服就别说话。”哑得像只鬼。
林述文朝他比个明白手势,转身进卫生间。口腔
倔强又孤零零大只。
到饭点,可能还饿。
……
瞬间,贺淳想起养在家里那只脾气臭性子傲但皮毛非常柔顺大肥橘猫。
不知家里人有没有按要求控制食量,会不会更胖。
林述文张口,喉咙疼得厉害,只好比口型道,忘带钥匙。
贺淳挑眉,半信半疑。
林述文作无辜状:真。
贺淳像堵墙似立在门口,林述文抿唇,硬着头皮开嗓,嘶哑如砂纸:“已经联系开锁师傅,很快就会过来。”
对方似乎无动于衷,林述文垂下视线,昂下巴指屋内,“不让进去,那……咳,把拖鞋还给。”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残破尾音暗哑得几乎听不见。
林述文被扔出去时,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赤裸白皙脚掌踩在冰凉瓷砖地面,脚趾整齐圆润,脚踝纤细。
林述文站在门口静静地等会儿,贺淳显然没有再把拖鞋扔出来打算。伸手想敲门,犹豫片刻,耸肩。算,明天吧,正好多个进门理由。林述文想着,赤脚走到自家屋前,伸手去掏钥匙……怔,又去摸另侧口袋,哈。
贺淳单手握着手机,搜出来尽是壮阳广告。
百度不靠谱。
林述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贺淳心里已经跟只肥橘画上等号。只觉得对方瞧着自己眼神,挺……充满父爱。
贺淳叹气:“你进来等吧。”
林述文慢吞吞眨下眼睛。
贺淳想这人肯定要再耍耍性子闹闹脾气,正准备开口继续劝,就见林述文踩着拖鞋穿越走廊大摇大摆走进屋里,坦坦荡荡毫不犹豫,贺淳心中梗,刚才那副可怜兮兮鬼样子是故意装给他看吧?
“卫生间,借用,咳。”
贺淳这才发现林述文没穿鞋,苍白脚背上隐约浮出淡青色静脉,即便在夏末,也给人种寒冷视觉。贺淳在茶几下找到林述文拖鞋,应该是刚才这人跪在地上给他……时,蹬掉。
忽视掉心里微弱罪恶感,贺淳单手提起深灰色拖鞋,递给林述文,“抱歉,没注意到。”
林述文接过拖鞋,‘啪’扔到地上,耷拉上拖鞋转身走。
本以为林述文会直截当登堂入室,没想到竟会老老实实走人。贺淳握着门把,后知后觉……那人生气。
贺淳沉默着看向靠在走廊侧林述文,领口凌乱散开皱皱巴巴,缠在颈间绷带早就松散,露出更加严重掐伤。正是日落黄昏时,黯淡光线映照在他低垂脑袋上,勾勒出模糊侧颜轮廓,余晖将清瘦修长影子拉得很远。
贺淳兴致缺缺地划拉屏幕,什扯淡玩意。
敲门声猝不及防响起——
手抖,手机落在地上,‘咚’声弹飞……很好,屏幕左上角裂块。
……
贺淳很郁闷,但面对那张英俊精致笑脸,郁闷转化为无力感,“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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