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邱念云拍
拍冉宇桐
脸颊，试图让儿子连上些成人脑回路：“那会儿你们都是小孩儿，懂什
。”
意料之外，对面人并未吵嚷顶嘴，而是忸怩地左右微晃，将唇抿成
条直线。
“还是说——”邱念云拖长尾音，危险地眯眯眼：“你们已经？”
冉宇桐留给老妈声不打自招傻笑，而后飞快窜到裴书言身边，拽着人胳膊催
既慨叹俩孩子感情好，又替他们觉得害臊，邱念云故意投去道目光，煞有其事地清清嗓子。
冉宇桐做贼心虚，猛然抬头，朝老妈挤出个尴尬笑。
“干嘛呢？”邱念云明知故问。
“处、处理些婚后琐事。”冉宇桐莽而无畏地答。
到家后已是晚上9点，邱念云煮好快手挂面，借路途辛苦为由，让俩人吃完后就回房休息。
“阿裴热啊？”冉魏关照地说：“热把窗户关上吧，
开空调。”
“不用冉叔，透透气就好。”
“是不是晕车？”冉魏继续猜道：“冉儿你手边有冰镇可乐，赶紧给你哥拿罐。”
“哎呀，孩子舟车劳顿，你别瞎张罗，老实开车。”
邱念云话音刚落，车后裴书言紧跟着松口气。
察言观色。
因此上车之后，冉魏毫无异样地在前方闲问，邱念云却从两个孩子又句没句回答中，捕捉到丝与平常不同。
多数不同集中在裴书言身上，冉宇桐跟自己爸妈随意惯，这般无聊问题，他溜号走神也是寻常事。
但裴书言待长辈向认真又有礼貌，交谈时都尽量不让话掉地，很少像现在这般……
邱念云谈不上，好像是拘谨，也好像是压抑。
中产家庭房屋布局没那奢靡，标准三室两厅，书房兼客卧面积较小，不宜久住，般都是将就着过夜。
“冉儿睡书房吧。”邱念云早已掂量好，趁裴书言不注意，单独叫来儿子道：“米二床你哥睡着憋屈，给你个疼人机会。”
“不能和哥哥起睡主卧吗？”
冉宇桐瞪圆双眼，头顶冒出好些问号。
“以前哥哥来过夜……们不也都起住？”
随后，只见这孩子掏出手机，敲敲点点，又很快放下。
没过会儿，冉宇桐竟也打亮屏幕，可惜他表情控制不如另位好，很明显唇边是噙着笑。
两人交错频率微妙，人低着头，人侧过脸，人看窗外，人看手机。
到这儿邱念云算是彻底明白。
这是背着他们说悄悄话呢。
可能是近乡情怯。
找到说得过去借口，邱念云向冉魏使个闭嘴眼色，安静地从车内后视镜观察起裴书言举动。
身穿亚麻衬衫男人沉默已久，左手抵着唇，右手看不见，约莫是跟自家小子牵着。
最令人不解，是在这个温度下，金丝镜片后竟藏着两抹淡淡红。
好几次邱念云都以为自己眼花，但片刻之后，后座传来句低沉“冷不冷”，继而左窗被降下道窄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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