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言终于笑,也不完全算笑,但好歹肉眼可见地扬扬嘴角。
“别瞎想。”他向后伸手,拍把冉宇桐屁股。
“没有瞎想,就是让你不开心。”
冉宇桐趁他放下吹风机,赶忙环住对方脖子,跟只没有骨头树袋熊,不由
“什?”
“说——”冉宇桐提起胆子,跪坐着挪到床边,把搂住裴书言腰,字句高声道:“你、为、什、、不、在、主、卧、洗、澡?”
“为什要在主卧洗?”裴书言继续吹头发,从镜子里偷看背后黏着人。
“想看。”冉宇桐大言不惭:“想看你洗澡。”
“已经知道错,你在楼下洗澡会很难过。”
昨晚竟丁点儿都没发现,装得跟没事人样……
半掩房门传来声轻响。
冉宇桐动动耳朵,辨别着是不是风。
“喝不喝牛奶?”潮湿脚步随沙沙男声而来:“巧克力味。”
“喝!”
愁苦地似要拧掉几根眉毛。
裴书言有两种生气模式,是他犯弱智错误,这种情况,裴书言般会直接点明。
还有种,是他做事不是摆在明面上错,而是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出个中不是滋味儿。
这种情况,裴书言定是提都不会提,首选办法是通通留给他自己消化。
冉宇桐站在裴书言立场上仔细思考,如果受害者换作对方,他估计已经气炸。而就在这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紧要关头,裴书言要是再说出什“算”“担心你受影响”之类胡话,他肯定能当晚就跟人分房睡。
细细密密吻落在脖颈,有人已经不动声色地展开攻势。
“楼下水温低,想冲个冷水澡。”
“为什冲冷水澡?是不是心已经被凉透?”
“厨房里煮巧克力奶,在楼下方便听个声儿。”
“为什是巧克力?是不是太难过只能靠巧克力刺激多巴胺?”
他极大幅度地起身,原本应趴在额前刘海,此时正因静电而似天线般立着。
裴书言喉结不太明显地动动,他将杯子递给炸毛小狗,站在镜前吹起头发。
“你怎不在主卧洗澡?”
冉宇桐看着他摸不出情绪背影,没话找话。
因为吹风机噪声太大,裴书言不得不暂时关掉电源,才能听清身后人问啥。
边是已经迟怨气,边是爱人话里话外不信任。即便冉宇桐说时候全然是忧心,但到裴书言耳朵里,总归传达对他能力不坚定。
冉宇桐将脸埋进棉被,试图把自己闷死。
他倒十分理解裴书言现在心情,既不舒坦,又心疼他以前遭得罪,所以能不传递负面情绪还是尽量不说,等到自己实在想不通,或许才会找他求解。
这种生气模式让冉宇桐更为难,还不如实实在在批评他顿完事儿,只怕裴书言惯于自省,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这人也真能憋,从看完那不堪入目聊天记录,心里就已经开始拧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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