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扰理应不快,但如果对方是温南,反而会觉得很开心。
尤其是当温南把他那个五位数双肩包抖落在冉宇桐面前时候。
“鹿茸蜡片、特级黑松露、30年野山参,问家庭医生,他说这些都是大补。”温南把几个金光灿灿礼盒字排开,刻也不耽搁地送关怀:“给你泡杯水喝吧。”
“谢谢,但是他现在只能吃清淡。”
裴书言站在不远处,算不上完全拒绝地说:“不过可以留在他出院后。
裴书言十分可惜地叹口气,不由怀疑老丈人是不是在病房里装监视器。
但老辈时间观念总是这样,于他们而言,可能八点之前才能算“早晨”,九点之后则率归为“大中午”。
裴书言叹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
下床之后,还不忘先系好自己纽扣,再抖乱另床被窝。
刚和人家儿子亲完嘴,裴书言蓦然有些心虚,他换上那副平淡又礼貌外壳,立在原地定会儿神,不急不缓地打开门。
久到冉宇桐嘴唇微微发木,却依旧不舍得放开人,让他换个地方再亲。
“换哪儿?”
裴书言变个姿势,向前挺挺腰。
“你别想那些有没。”
冉宇桐攀着他宽肩,耳朵不自觉发烫。
裴书言没移开手,在他看不见地方勾起嘴角。
“想让你睡个懒觉。”
冉宇桐思索几秒,佯装为难:“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怎说?”
“家长以为在老老实实睡觉,可是——”他弦外有音道:“却在偷偷摸摸和你亲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第二天,冉宇桐是被腹部阵紧意憋醒。
裴书言抱他上完厕所,再躺回床上,俩人这才发现,窗外天已经亮透。
“几点?”
他在裴书言怀里伸个懒腰。
“早着呢,你再睡会儿。”
“叔叔——”
他紧急刹车,喉咙里还卡着个好字。
“哎呀,用不着这客气。”
温南站在门外,仰着脸道。
“你怎来?”
“是个病号,你现在不能色欲熏心。”
“那什时候能熏?”裴书言接着问。
“怎不得等——”
笃笃。
两声短而快敲门,打断冉宇桐答话。
裴书言福至心灵,赶紧松开手,对着两瓣喋喋不休唇来口。
“而且还不是下就完事,亲好久好久。”
裴书言重新贴上去,边吻他边轻声低笑。
他们卿卿耳鬓厮磨,蜜语甜言都泄在齿缝。
裴书言没当冉宇桐夸张,真把他亲好久好久。
对方宽厚手掌盖住他眼睫,意在为他遮挡过早洒下日光。
想到等会儿爸妈来以后他俩就没机会再同床共枕,冉宇桐禁不住埋怨昼长夜短,有些舍不得睡着。
“你说爸妈什时候过来交班啊?”
他毫不收敛地眨着眼睛,弄得裴书言掌心发痒。
“不知道,但和叔叔阿姨嘱咐过,尽量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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