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里这样想,但冉宇桐依旧很听话地亲自涂好厚厚药膏,又对着镜子检查两遍,这才将眼药完璧归赵。
“喏。”
冉宇桐向前伸手,不想裴书言迟迟未接。
“每天两次,盯着你涂,等好再还。”裴书言语气平常地说。
他虽然挺会耍花样,但本质是个理性派,尤其在面对这类不能玩笑事情上,更是格外谨慎。
“你想自己涂吗?还是给你上?”裴书言举着药膏和棉签重回冉宇桐身边,殊不知对方此刻正在脑补出怎样大戏。
“、自己来。”冉宇桐接过东西,面色严肃地走到全身镜旁。
他啥意思?
冉宇桐心不在焉地旋开药盖。
般进展到这个阶段,不应该是他“霸道地托起脸,轻柔地将药膏抹在眼睑下方”吗?
裴书言干燥手掌好像有种魔力,能顷刻间将冉宇桐所有浮躁抹平。
或许前世真是只小狗。冉宇桐仰起脸,享受地被裴书言顺毛。
最后冉宇桐都快被摸迷糊,裴书言才依依不舍地拨下他耳垂,哄着说道:“这里有金霉素眼药膏,给你上点儿?”
其实也不算询问,毕竟冉宇桐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被这人塞进老板椅。
裴书言俯身在抽屉里翻药,冉宇桐被晾会儿,徐徐回过神。
大片亮,冉宇桐不适应地眨眨眼,下意识去寻裴书言目光。
料想中取笑、排斥通通没有,冉宇桐怔怔望向裴书言眼底,只能察觉到近乎漫溢到决堤不忍与心疼。
还有颤动瞳孔,究竟是哪里在跳?
拇指小心翼翼地点碰卧蚕下方,裴书言不敢触及眼上患处,虚虚在空中摸下。
“痛不痛?”他柔声说。
他当然愿意替冉宇桐效劳,但凡对方伤是胳膊腿,裴书言定是义不容辞。
只是眼睛这个部位吧,太过脆弱,裴书言担心自己把握不好力度,再给人弄得更加严重。
可惜这些心情冉宇
他怎还问呢?
都问……那不得自己来吗?
冉宇桐在患处草草划拉几下,刚准备收手,却发现裴书言微不可查地皱下眉。
啧,他还不满意。
那别光站旁看啊,冉宇桐心里高呼着,不满意您为啥不直接上手指导呢?
刚才是怎?
好像他说什都可以、只想听他话、再也离不开他……
这种感觉就像……被下蛊样。
完,不会是真中情毒吧?
几十秒功夫,冉宇桐思绪又不知飘到哪个海角天涯。
这句话像股微弱电流,横冲直撞进冉宇桐脊椎,轻,却击得他半边身子都垮下来。
只见他懵懵地摇头,像被全然操控机器人,有问必答道:“……不痛。”
“但是有些酸,用力闭眼觉得很胀。”
冉宇桐边描述边皱起张帅脸,条件反射准备抬手去揉眼睛。
“别碰。”裴书言抓下他不安分爪子,继续摸着对方脸颊安抚道:“越揉却不容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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