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颈处湿润洇出愈发清晰过错,裴书言紧闭双眸,恨透无能没用自己。
不知何时冉宇桐松口,微弱气息带出句轻飘飘退拒。
“裴书言,要不们……就这样吧。”
久违重逢易让思念占上风,冉宇桐承认之前他满心都是裴书言归来,从未想透单凭余情未,不足以修补这段感情裂痕。
分手之后复合如同两人使舵航行,不料乘船半途被风,bao吹翻。被救上岸后想要重振旗鼓,即便前途开阔,即便换新船,但凡海面稍有波浪,总会想起那日船翻。
冉宇桐眼泪掉得更凶,满是哭腔地伏在裴书言肩头。
“可是书言,已经没有勇气听。”
或许是为让他多快乐秒是秒,当初裴书言竟然拖到迫不得已才说。
距离飞机起飞不到48小时,也是在那个冉宇桐夜夜梦魇雨天,裴书言告诉他:对不起,可能要离开。
太突然,冉宇桐在见到他之前还在想,今天中午不如吃部队火锅吧,可裴书言竟然那般痛苦:以后们或许再也见不到。
道闪电垂直而下,瞬间将裴书言劈得清醒。
紧接着雷声轰鸣,隆然巨响如同心脏片片碎落。
怪不得他不过问这份“私情”发生细节,因为这根本就不是重点。
裴书言真正应该道歉,是他四年都没有长进,用种全然不对等保护,瓦解着冉宇桐试图继续勇敢。
他闭口不言,就好像四年前沉默,甚至直到分别他都没有告诉对方真相,只扔下个破烂结果,从此消失在冉宇桐再也碰不到人海中。
单看事情本身,裴书言这次犯算不上大错,只是他纵容本可避免波澜,让原先不安卷土重来。
眼看冉宇桐就要从自己怀中抽离,裴书言箍紧双臂,又用力把人迎回去。
“不能就这样。”他近乎霸道地说:
其实那天冉宇桐也在腿疼,只不过偷偷忍着没有说,不想在约会时候扫兴。后来天崩地坍落在他身上,能感到剧烈抽痛只有心脏,双腿已经没有知觉。
自那天起,冉宇桐最讨厌雨天。
为什不说呢?他自以为“保护”到底是让自己度过几天虚假“快活”,还是在往后他消失所有时间里,总得日夜回味他给过不安定。
冉宇桐泄愤般地咬上裴书言肩膀,如他们在上个雨天诀别之前。
裴书言忍着痛意声不吭,下下轻拍冉宇桐后背。
裴书言恍然想起昨晚冉宇桐说疼,却说不清究竟是哪儿难受。今天他个劲儿地落泪,原是在没有自己千个黑夜,无法释怀又求而不得心酸。
“对不起桐桐,对不起……”
裴书言不由分说地将冉宇桐拥进怀里,不怕他推,第时间抱他是条件反射。
“太愚钝,现在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当时错得离谱,如今也没有改好再回来。”
“立刻改,从当下这刻就开始改,以前事……也会告诉你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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