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很合理吗?他嘴硬心肠软,最看不得别人为他受罪,上幼儿园时裴书言替他顶包被老爸揍,他能折断院
“113是吧?”身着黄色工作服小哥礼貌说道:“裴先生,您外卖。”
裴书言从不吃外卖,但看对方提着东西,形状是个印着红十字方形塑料箱,心下忽然升起种不敢有猜想。
“是……药吗?”
“是,您收好。”
外送员扬长而去,裴书言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就地手忙脚乱地打开药箱。
小孩面无表情僵到下车,裴书言自认为多说多错,路上连大气都没敢出,更别提和人家搭话。
到家后,他动作缓慢地换下衣服,仔细研究右手伤,琢磨着会儿该如何洗澡。
要是赶在以前,男人被划下碰下都是家常便饭,这点儿程度小伤小痛,根本无需在意。甚至连反复感染他可能都意识不到,就在那儿放着,十天半个月,总会好。
其实现在他也不在意手伤本身,而是担忧如果因为着水加重伤势,很有可能在愈合之前,都见不着对方好脸色。
不行,好不容易走到这儿,绝不能前功尽弃。
三分钟后,辆奔驰S450缓缓停靠在路边。
冉宇桐怀疑这人真是钱多烧得慌,要就是对方叫车小程序卡bug,只给他留专车这种选项。
裴书言打开后侧车门,率先坐进后排里侧。
冉宇桐看眼副驾驶空座,犹豫几秒,挨着裴书言坐。
他将车窗降下条窄缝,听到车门落锁声音后,刻意往外靠靠。
碘酒、红霉素凝胶、棉花棒、纱布、防水创可贴。
是他。
是他没错。
脑海中飞速回放小时前发生种种片段,画面在两人等车时定格,当时他问自己句,“你住在哪儿。”
裴书言锁门转身,面朝玄关落地镜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笑。
裴书言这样想着,决定实在不行今天不冲,拿湿毛巾擦擦得。
他刚走进浴室,客厅门铃却突然发出声响。
这个时间点?
自从回国以来,裴书言直都是独居,周煜过来不会不打招呼,除此之外,他便没有亲近人。
不过毕竟是高档小区,治安还是相当不错,裴书言看眼监控器,发现好像是外送员。
“北阜路和华青东路交叉口东南角有家诊所。”冉宇桐语气冷漠,盯着窗外疾驰而过汽车:“但不知道现在还开不开门。”
裴书言毫不犹豫,上赶着接道:“那回去时候瞧瞧,如果还开着就让大夫处理下,没开门就明早去看,晚上不会耽误什。”
高速行驶下,即便是微风也吹得冉宇桐睁不开眼,他拨拨刘海,趁机把视线偷偷落在裴书言搭在膝盖上手背。
车内光线昏暗,对方骨节分明手上看不出有什血渍,只能大概分辨出团暗色,虽然正如他所说“并不打紧”,但冉宇桐还是情不自禁地拧拧眉。
“啧。”他不满地咂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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