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芋圆?
红豆芋圆!
冉宇桐就像只听到撕酸奶盖声音小狗,耳朵哗啦下竖得老高。
他甚至都没觉得刚才瞪人家不好意思,顺理成章地接过裴书言递来冰凉纸碗,标签打在碗侧:红豆芋头,多冰,芋圆双份。
这是请全办公室吃上午茶呢,不过
冉宇桐像道疾驰而过闪电,噼里啪啦地劈开财务投资部大门。
当他直挺挺、恼呼呼地站在办公室中央,屋里四个人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小……冉?”樊诗雅莫名其妙。
“你是有什……未完成使命吗?”赵琳琳斗胆发问。
凌蔚什都没说,两指松松地夹着把透明塑料勺,优雅地站在角落,饶有兴趣地准备看戏。
不仅于此,还平白无故损失20块钱,给本就不富裕月末雪上加霜。
不过……
8点50,马上要见到那个谁谁!
昨天算是破冰吧?虽然没给他语言上答复,但自己点头那下,他应该看见吧?
今天要不要打招呼呢?微笑?还是sayhi啊?
裴书言是在车库捡到校园卡。
他家离B大两公里不到,车行驶到地下时,与冉宇桐分别也就刚过5分钟。他几次三番看向副驾驶抹暗色,不想当变态,但薄毯上,似乎还存着对方体温。
不管,倒霉孩子有这回没下回,这块毯子,他今晚必带回去不可。
所以当裴书言看到,张印着冉宇桐正脸硬卡从毯中抖落在地,他心虚几秒,没敢立刻捡起。
照片应该是大四拍,距现在已有年多。原来那会儿就不爱笑,心事重重地板着脸,不知是真烦恼,还是装深沉。
“你好像快迟到。”裴书言好意提醒,点点他身后打卡机。
冉宇桐剜他眼,哼哧哼哧地按下指纹,回身跟领导来个大不敬对视。
裴书言不解,却耐心,他歪着头,用等待倾听眼神,停在原地留很久。
在确定冉宇桐没有讲话意思后,裴书言垂下眼睫,招手唤他过来。
“今天天气热,买糖水,红豆芋圆,快来尝尝。”
还要叫他裴经理吗?每次叫他经理他都不高兴,但公司里不叫经理那该叫啥啊?总不能叫大名……叫哥?不行。那多人叫他裴哥,才不要和他们样。
要不还是就叫他裴经理吧,毕竟当着那多人面呢,私底下再……私底下?怎会有私底下,冉儿你想什呢!
但是叫裴经理他就皱眉头,不想他皱眉头……
啊啊啊啊啊好烦!
裴书言你烦死!
寸照片被拇指反复擦过,像要抚落他眉宇积郁,抹去被时间刻下疤痕。
自助补办机吞入20元纸币,吐出张滚烫新卡。
冉宇桐低头耷脑,脚步涣散地走出教学楼,仰头望眼湛蓝天,都像是费他好大力气。
唉,喝酒误事。
他昨晚将将喝光杯10度莫吉托,今早却出现宿醉症状,头昏脑胀,提不起半点儿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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