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跟他比个OK手势,拿起伞就要出发,刚压下去寝室门把手,背后人又把他叫住。
“南仔。”冉宇桐不太自然地问:“如果……是说如果啊,个和你恩恩恩怨怨纠缠不清人,有天突然变成你领头上司,你会怎办?”
温南突然定住脚步,表情凝重到好似正在解道奥数难题,冉宇桐都想说要不你还是先去打饭吧,温南眼神亮,苦思冥想终于得出结果。
“干他丫。”
四个字铿锵有力,徐徐在走廊里回荡。
温南原本双手扒着床栏,不老实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听冉宇桐打趣自己,朝他瞪起小鹿眼,哼哧哼哧又把空调开。
“冉儿你没有心。”
“你在伤口上撒盐。”
“唉,算,你们从小到大都不缺人追,哪会懂心里有个白月光苦啊。”
苦?
?”温南着急就爱上脸,现在他正顶着两个红脸蛋,好似个忧心忡忡圣女果。
棉被里热水瓶早已凉透,取而代之是未落冷汗,黏腻潮湿。
冉宇桐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黯然摇摇头。
“做噩梦。”他说。
“是不又腿疼啦?”温南扶着爬梯弯腰蹲下,从桌上给他递来个热水袋,“才从水房回来,就听到你呼吸很急,好像快喘不上气样,可把吓坏。”
冉宇桐先被这答案震得心里跳,继而又觉得话糙理不糙。又不理亏,为什不能昂首挺胸地出现在裴书言面前?倒是裴书言该自惭形秽,给自己磕三个响头。
冉宇桐要求不高,能直面裴书言就算行,干他丫……着实不太好实现。
毕竟在遥远以前,他曾试图提出这个请求。
当时裴
是莫名其妙被迫中断苦?还是夜夜梦魇不得其解苦?又或者是在那所他们本应同吃饭、自习、打球校园里,独自捱过三年苦?还是即便有缘重逢,也不该向前更不敢向前苦。
冉宇桐坐起身,淡淡晒,语气平常道:“白月光,靠不住,指不定哪天就照不着。”
温南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在桌子上扒拉校园卡,准备下楼打饭。
“别搞深沉冉儿,先填饱肚子再玩艺术吧。”他把饭卡装进裤兜,提溜上串叮当乱响钥匙,抬头朝床上问:“你吃啥?”
冉宇桐身子歪,没骨头般地倚在墙上,懒洋洋回:“跟你样。”
丝缕热意重新渗进皮肉,冉宇桐平躺着缓好会儿,才后知后觉道:“空调……你关?”
“是啊,其实也刚从图书馆回来没会儿,发现你没去上班,就猜你肯定是腿疼,腿疼还开空调呢,那能不关吗?”
冉宇桐听他絮叨觉得可爱,又为他关照感到暖心,便朝温南浅浅笑,末说句谢谢。
“哎呀别这样,冉儿你笑起来实在有点帅过头,你老这样会心动。”
冉宇桐知道他在打嘴炮,顺着他玩笑道:“心动吧,以后哥哥对你好,忘你那数学系白月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