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早就密谋着给自己下套?
种种顺其自然猜想让乔春越来越焦躁,他用力挣挣,愤恨声音中都透出股气势汹汹杀意。
“常屿!你这个小兔崽子”
话音未落,常屿霍然起身,膝盖压在床边,俯身朝他逼近,粗糙手掌紧紧扣住乔春挣扎手腕。
从高处坠下深深目光是如既往凶烈,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哀伤。
乔春分明记得自己和他说过话。
如今常屿不知如何逃出生天,又直面逼问,但乔春又能怎解释呢,解释说自己确想杀他?
见他并不回答,常屿静默片刻,语气悲凉低声问。
“你养这多年,真没有点点感情,只是把当成个工具吗?你明知道不会背叛你,为什,你还是不肯相信?”
乔春极少有过这样受制于人情况,更别说是全身被缚在床上,连望向常屿视线也只能是自下而上仰视,这比常屿还活着事实令乔春愈加不虞。
他盯着常屿,恼怒道。
“常屿,给解开!”
常屿沉默看着他,动不动,几秒后才慢慢问。
“爸爸,你为什想要杀?”
乔春顿,并不回答,尽量让语气温和下来,重复说。
犹如从溺水河里被人猛地捞起,乔春猝然清醒。
薄薄熹微光线从窗外钻进来,将卧室里都笼上层朦胧雾气。
他缓缓神,立刻察觉到近在咫尺窥伺,条件反射用警觉余光扫视圈。
视线触到床边静坐常屿时,乔春陡然惊。
如同是死而复生奇幻噩梦,他瞳孔骤缩,心头巨震,几乎以为自己还没醒过来。
升温
在最初惊异过后,他已经镇定下来,飞快在脑海里思索着当下情形,并试图竭力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乔春并不知道,在他昏迷短短几个小时内,外面已经发生天翻地覆变化。
甚至连忠心耿耿寸步不离谢臣,也没有在他落难时刻出现。
乔春很多年都没有感受过这种不安,这是种事情脱离掌控不安,是他沦为待宰羔羊,只能提心吊胆等待着处置不安。
可常屿,常屿怎会突然有这大胆子?
“你先解开,然后再和你解释。”
“现在就解释。”
常屿反常态不肯听话,高大身形轮廓在愈盛日光中逐渐变得清晰。
他完好无损出现在乔春面前,犹如昨晚跟着乔春起离开,并死在意外中是另个人。
可怎可能呢?
常屿明明已经死,死在爆炸车厢与滔天火光中,为什现在却还好端端坐在这里?
如果不是幻觉话,那他还活着,就说明
说明他已经知道乔春安排切。
温顺听话养子突然成留有后招敌人,乔春下意识就要翻身跃起,可从手腕传来捆缚感让他无法动弹。
轻微闷哼声飘落在空气中,软绳勒进皮肉里疼痛也使他彻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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