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你没少头疼。”或许是气氛太过低迷,柏知远开玩笑道,“研刚开学那会儿天天被骂没忘吧?”
陈迦南扑哧声笑出来,鼻子酸。
“你也别让失望。”柏知远说,“钢琴这行要坚持下去没那容易,你需要随时准备好扒筋剔骨勇气。”
空气静下来,只有远方车鸣。
“也要承认
柏知远笑。
“这世界有两样东西叫手机和邮件。”柏知远说,“又不是见不到。”
陈迦南耷拉下肩膀来。
“有什问题你还可以随时问。”柏知远道。
今晚柏知远不像老师,倒像是个很老朋友。陈迦南时间很难想象他突然离开之后,没有人再会对她说这些话时候样子。
陈迦南笑下。
“有个事情觉得要和你交代下。”柏知远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这话无疑让她呆住,紧张看向柏知远。
“要回英国。”他说。
陈迦南缓足足有十几秒。
“有些事情不能执念太深。”他缓缓道,“伤人伤己。”
这话有些别意味,陈迦南没吭声。
远处夜景真是漂亮,霓虹灯闪烁在马路上照耀着整个北京城,细看话,还可以瞧见很多交错复杂胡同,还有骑着电动车经过男女。
“陈迦南。”
柏知远突然出声,她楞下。
结束已是深夜,陈迦南早困。
她坐上车就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时候在个陌生湖边。柏知远刚熄火,看见她睡醒,笑笑。
“这地方不错。”柏知远说,“不介意看会儿景吧?”
陈迦南木讷摇摇头。
下车,她站在湖边遥望。湖那边大厦林立,车水马龙。北京夜晚有很亲切感觉,就连风吹过来都是。
像失去什,心里空落落。
“以后还回北京吗?”她后来问。
柏知远说:“不知道。”
看见她低下头沮丧样子,柏知远笑道:“本来不想这快跟你说,可你这几天就要离开北京,再不说怕没机会道别。”
“怪不得你催交论文。”她低下声来。
“回英国?”她难掩眼里不舍,“不在h大教书吗?”
柏知远慢慢摇摇头。
“这次因公赴俄,看到些新鲜东西。”他望向远方黑夜说,“很多时候旅途不止是旅途,它会让你在某个时刻重新认识自己。”
陈迦南忽很难过。
“那论文怎办?”她说,“你不指导吗?”
“李熠华老师最近有演奏会,你也得跟着去是吗。”柏知远说,“那个地方叫什来着?”
陈迦南说:“西城。”
柏知远没听过。
“偏贵州那边点。”她解释道,“以前叫羊城,现在叫西城。”
“贵州是个好地方。”
“什时候才能在北京买套房啊。”她感叹。
柏知远走到她身边。
“喜欢北京?”他问。
“不喜欢。”陈迦南笑,“随便说说。”
柏知远勾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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