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跟你说过话吗。”柏知远问。
陈迦南眼睛颤颤。
“你要永远记住。”柏知远说郑重极,“没有什比健康和家人更重要。”
陈迦南抿抿唇,目光淡下去。
“个24岁女孩子把自己弄得这辛苦不知道是不是想那样。”柏知远说,“可是陈迦南,你还前途无量。”
她总觉这是场宏大梦,怕醒来又闭上眼睛。视觉消失嗅觉便灵敏起来,慢慢闻到股消毒水味道,听力也清晰起来,门外走廊有医生说查房,还有走来走去脚步声。
接着,听到阵低沉声音:“醒又睡?”
那声音太过熟悉,陈迦南募地睁开眼。
柏知远俯身探向她额头,点点头说退烧,又给她掖掖被子,抬头看向吊瓶,再看眼时间,拿起桌上苹果削起来。
“知道为什在这吗?”他边削边问。
适被陈迦南气到,声音低缓:“你说什?”
刚才还好好,怎突然就这样。
陈迦南自己也很纳闷,刚才谈话推着她到那步,她下意识就问出来,纯粹只是想探探他态度,不知道他是在生气哪句。
于是她又试探次他底线:“也不想小孩生出来被人骂野种。”
沈适吸口凉气,冷着脸看眼面前女人,像是憋股气没处使,别开眼脚踢向洗手间柜子,上面东西都掉落地。
那刻,陈迦南初衷久违动摇。
大概是那个傍晚夕阳很美,溜进来病房,有束光落在床脚和柏知远肩上,还有鸟站在树上叫,被子很温暖。
女孩子傻傻问:“前途无量吗?”
男人半哄语气笑道:“从不虚言。”
陈迦南想想昏睡前事情,没有说话。
“低血糖又遇上高烧例假,你没感觉到不舒服吗?”柏知远这话像是责备,可语气却很轻,“不去医院直接回去睡觉像话吗。”
陈迦南鼻子忽然酸,为这外婆式啰嗦。
她抽抽鼻子:“谢谢你啊老师。”
柏知远叹口气,抬眼看她。
他甩手转身离去,门声很响。
陈迦南像被人抽筋样,耷拉下肩膀。她刚刚打次擦边球,不知道之前所有功于心计是否付之东流。两年前离开她就知道,沈适或许早上心。
为什是或许,她也在赌。
她摸摸滚烫额头,撑着僵硬身体走出酒店,等很久才打到车,回到学校就躺下睡,这觉睡很长很长。
醒来是在医院,入眼是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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