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拖家带口堆人往酒店大厅走,陈迦南和周然走在最后面。她裙子上不知道沾什,周然低头帮她去掉。
她抬头就
姑姑在餐厅门口早等候着,到直接上二楼。
包厢里男方家长都在,陈迦南缓缓吐口气。她不理解相个亲带着七大姑八大姨是怎回事,现在都时兴这样子吗。
不过男人倒正常,笑着看她:“你好,周然。”
家长们都聊着闲天,像是在给他们年轻人创造机会。陈迦南给自己倒杯又杯柠檬茶,喝完着看对面人,问:“你不喝吗?”
男人笑着摇头:“听大姨说你还在读书。”
“有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外婆眼睛还看着牌,嘴里却再问她,“想先听哪个?”
不知道这老太耍哪招,陈迦南说坏消息。
“外婆输几把。”毛毛仰头对她*笑,“你双倍给钱。”
陈迦南无语:“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外婆抬头同情看着她,“你姑又给你说个对象,过会儿你得跟你妈去趟市区。”
思嫁过去也是受罪。”
后来搬家来萍阳,再没听陈母提起老师。
想来她和沈适相识便是源于长辈之间这种巧合,见过几次面之后好像又熟几分。有时候他会开车来学校,在车里给她说自己推掉堆饭局过来。陈迦南会很讨巧问是想要奖赏吗,他会带点倦意笑笑说,陪吃个饭。
夜里回去睡觉,毛毛还在玩手机。
陈迦南撸过被子盖在身上倒头就要睡,听见毛毛说:“他们说那个沈适到底什人啊,怎网上啥都查不到。”
陈迦南“嗯”声。
“B大距离们公司挺近。”男人说,“以后有什需要可以随时找。”
陈迦南挤出个笑,指指门口方向:“去趟洗手间。”
她现在越来越佩服自己忍耐力,要搁几年前早甩包走。或许真是成长年纪大,待人倒真比从前温和多。
那顿饭吃两个小时,走时候也是浩荡。
陈迦南:“……”
“楠楠……”屋里传来陈母声音,“快进来看看你想穿哪套。”
她气脚跨进门槛,问陈母:“那天教训您忘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陈母还在给她挑衣裳,“这回你姑给保证,绝对优秀没得挑。”
对方约在香江最有名西餐厅,听说二十八年薪五十万。陈母在路上苦口婆心讲,陈迦南当做善事跑过场句没听进去。
她闭上眼睛,“嗯”声。
“好家伙今晚等那久都没见着人。”毛毛自言自语,“明明听说来。”
毛毛后头再说什陈迦南听不清,略微还带着点醉意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醒来日上三竿,外婆催着她去街上买点酒。
走到半路接到姚姚电话。
当时她正穿梭在菜市场里,听不太清姚姚那边讲什,加上信号不好没说两句便挂。回去时候外婆正在和毛毛打牌,额头上都贴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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