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给他巴掌哦。
外婆眼尖问:“和谁聊呢?”
那会儿陈母去厨房,陈迦南也肆无忌惮伸出手对外婆说:“给支烟抽就告诉你。”外婆个苹果扔她怀里,眼神告诉她,就这点出息。
她和外婆正闹时候,毛毛来电话。
听筒里毛毛声音有点不正常,明显是喝多大舌头。陈迦南拿着电话跑去院子里接,那边却“啊”声给挂断,她再打已然不在服务区。
不知道是不是日子越来越好,年味儿也是越来越淡。除夕夜街上冷清只剩下来往车子,大门前红灯笼在风里摇曳。
外婆守在电视机前等联欢晚会,说:“以前三十赶集杀猪,蒸大锅馒头吃到十五,大年初串门磕头,现在真是点年气儿都没,贴个对子都不热闹。”
“毛毛不是朋友多吗。”陈母忽然插进来句,“没给你介绍几个?”
陈迦南扶额:“……”
大过年亲友间话题不是工作挣多钱就是相亲和男票,陈迦南有那刻特别想远走他乡不回来。新闻联播刚开始没几分钟时候,有朋友短信祝福过来。
会问她晚上想吃什。从来都是不咸不淡口气,七分漫不经心。
那时她目也不单纯,和他在块都是红唇短裙惹他膈应。他倒是不会说什,最多只会扯扯她裙角,嫌弃皱皱眉头,她得逞似在边偷笑。
倒也有过佯装冷脸时候,大冬天她穿着丝袜短裙,往往车子还没开到头就被迫停在路边由他动手动脚,不满沉声说,穿这点儿要给谁看。
香江夜比萍阳要凉,那晚陈迦南睡又醒。
第二天清晨她就跟毛毛分手打车往回赶,家里外婆在包饺子,陈母在给房门贴福字。陈迦南走近接过陈母福字,说着低。
她是凭着印象又去趟那个弄堂。
大晚上站在门口却不敢推门进去,给毛毛打电话有人接又挂。平日里多英雄威武个人忽然有点腿软,她在害怕什呢。
门口风吹到领子里,刀割似冷。
隔着几扇墙就已经听见毛毛说话声音,她那时候在想如果真碰
陈迦南没这习惯,不回也不好看。
朋友短信挺有趣,开头就祝恭喜发财脱离苦海早生贵子闪婚闪恋夜情。她当时懒得编辑,直接复制粘贴群发给微信通讯录里寥寥无几几个人。
过会儿,有短信提示。
柏知远:“新年快乐,会。”
陈迦南反应好会儿还没明白这个“会”指是早生贵子还是闪婚闪恋夜情,又见他发条消息过来:别忘记你课题。
“今儿回来这早。”外婆从馅儿里抬起头,“不好玩?”
“都打麻将。”陈迦南说,“没意思。”
“你往年不挺喜欢跟毛毛他们乐吗。”陈母在水龙头下洗洗沾浆糊手,“大年三十都不着家,今年转性?”
陈迦南纠正:“是长大妈。”
外婆嘿嘿笑起来:“过来和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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