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没？”
二○○○年任贤齐
曲天涯正热火，什
梦中
梦中，梦中人梦中。梦不到被吹散往事如风——下句应该是，孟盛楠想
想说：“空空天空容不下笑容，伤神伤人太伤心。”
“好像是这句吧？”说完，她问薛琳。
“没错没错。”女生接过本子立即写下来。
那时候总是这样，歌词本好词好句本大堆。有同学拿本小说放桌兜里，上课下课眼不离手。那时候各种故事会，本全教室传着看个遍，更有甚者桌面上挖个小洞，上课假装看书眼睛却瞄着洞下书里鬼故事。
傅松说：“万事皆有可能。”
聂晶抿抿唇，看男生眼。
旁边薛琳停下笔，插句话：“同桌，你以后不当哲学家都可惜。”
孟盛楠笑。
傅松没再说话，又低头做题。
抛物线遇上函数，孟盛楠头有点疼。聂晶刚好也在做那个题，两人起问傅松。
男生思考有十分钟，才解出答案。
“太难。”聂晶说。
傅松声音淡淡：“这题有点超纲，听懂就行。”
孟盛楠点头。
，你睡个多小时。”
后来又歇会儿，戚乔骑自行车送她回家。操场里还有比赛正在进行，喊声阵高过阵。回到家时候那个劲头已经缓很多，就是腹部还隐隐作痛。盛典知道事儿实在不忍多说，但还是批评她几句，孟盛楠乖乖受着。
结果那晚又高烧。
连请好几天假打吊瓶，三顿都是流食。就连长跑颁奖礼都是班长代领，她为文（4）争光。孟盛楠根本没有料到会是这样，阴差阳错。戚乔还要找出那个暗地搞鬼人，被孟盛楠拦住。过去就算，翻篇吧。
戚乔后来常挂在嘴边话便成：“有种精神叫孟盛楠。”
孟盛楠生活很平静。
有时候在食堂吃饭，总会看到那个高高瘦瘦身影。她假装低头，然后过会又看过去四处寻找。时间过得很快，复习也紧张，各种学
薛琳朝他吐吐舌头，然后将自己笔下本子递给孟盛楠，“你帮
想想，下句是什？”
孟盛楠不知所云，接过看。
“这是什？”
“歌词本啊。”
她忍不住翻几页，全是歌词。
聂晶问：“考试会出这种题？”
傅松抬眼：“不排除。”
“你怎知道？”孟盛楠问。
傅松淡淡笑下，看着她：“哥德巴赫猜想知道吧？”
孟盛楠摇头。
也不算没得到什，这事儿过很久之后还会被熟悉同学拿出来津津乐道。
薛琳有天问她：“怎拿下第？”
她当时手掌撑着下巴，想想说：“真忘，只想着赶紧跑完。”
运动会过后，所有切都在慢慢恢复平静，所有切都未改变。孟盛楠心扎在题堆里，王后雄倍速三年模拟五年高考套接套。遇到难题还是找傅松，尽管他回答总是那哲学。
几周后天，她正在做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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