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这春雨让她坐立不安,看着少年挺拔身影消失在
又过半天,自己倒先是绷不住。
末,又红脸,支支吾吾地小小声说,“也紧张。”
好在张浩清笑眯眯地也认下她。
他们在蜀山小住几天,之后便结伴又像从前那样,天南海北到处跑。
少年夫妻初相处也是跌跌撞撞,鸡飞狗跳。焦头烂额地忙着学习要如何维持个家庭运转,柴米油盐酱醋茶都要精打细算。
没有宾客,有他们二人就足够。
斜阳时分,月老祠前点上灯,烛火幽微。
照着描金重彩月下老人慈眉善目。
石阶前已苔藓斑驳,藤萝与桃花掩映着雕甍绣槛月老祠,两幅大红对联上写着:“红绳牵就千里缘,婚牍配成百年姻。”
月老祠内只有他们两人,她与常清静拜堂成亲。
这太匆忙。
常清静错愕归错愕,却还是耐心地缓缓安慰着她。
“桃桃,成亲这事并非儿戏,总要向师尊禀明……”
“不,”桃桃摇头打断他,斩钉截铁道,“这个月就要和你成亲。喜欢你。”
她急切地说:“想和你在起。”
张琼思动动唇,明显还想说些什,但最终还是没再开口。
她总觉得,这几天桃桃,有点儿奇怪。不像是其他待嫁少女般脸含羞怯,眼含期盼,忐忑不安。相反,她神色有点儿恹恹,总是盯着个地方直走神,半天都缓不过来。
将这枝梅花安置好,困意袭来。
桃桃头枕着胳膊,再度伏案沉沉睡去。
睡得多,她几乎都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初春时,春雨霏微,如贯珠自檐下垂落,随风飘洒。
桃桃在太初学会念书,家里纸笔用得很快。
随手抽,竟然摸个空。
常清静想都没想,抄起雨伞,沉声道:“去买。”
他快步出屋,消失在两溜青篱外。
她穿着件匆忙赶制出来嫁衣,两人对拜时抬起头,四目相对刹那,对上彼此炽热又明亮视线,不由扑哧齐齐笑出声。
成亲后常清静对她很好,第二天就带着她去蜀山见过张浩清。
“你紧张吗?”常清静牵着她手低声问。
“紧张。”桃桃心里砰砰直跳。
“别怕。”少年故作小大人模样,沉声安慰句。
他想象中婚礼,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该是堂堂正正地牵着她手,带她来到蜀山,在师尊面前奉茶。
常清静拗不过她,只好顺从她答应下来。
他俩之间亲事不得任何人祝福,婚礼也十分简陋。
没有媒人,便不需要媒人。
没有父母双亲,便到月老祠拜月老。
这几天她直做梦,梦到凤陵,梦到失忆常清静,梦到她趁人之危,和常清静走到起。
梦里,她和常清静成亲。
“常清静,”或许是怕夜长梦多,她鼓起勇气道,“们成亲吧。”
小道士错愕地睁大眼。
“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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