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年夜饭，其实也就小林、薛素、玉真玉琼、常清静、吕小鸿这六个人。
六个人坐
桌子也算很热闹。
这
久过去，孟玉真和常清静说过
话依然屈指可数。
小林和孟玉琼都懂，玉真年纪小拉不下脸来。
年夜饭少不
要喝酒，推杯换盏之下，常清静多喝几杯，他如今身体不好，面色经年累月苍白，酒量也小，喝多容易上脸。
蜀山愈发得冷，大雪封山，冻得小林直打哆嗦。他上山时候正好碰上孟玉琼从山下采买完年货回来。
孟玉琼与已经很熟悉，笑着招呼他道儿来吃年夜饭。
小林自然没拒绝，顺便把自己带土特产送到孟玉琼手里。
孟玉琼惊讶地笑起来：“来都来，还带什东西。小师叔看到你肯定高兴。”
小林打趣道：“这
看不出来。”
常清静是保下，仙华归璘真君没。
这意味着，他又要跟着刚入门蜀山弟子，从头开始，点点学。
学着引气入体，怎握剑，怎出剑。
刚开始是很艰难，离开轮椅，走几步，常清静额头直冒冷汗。虽然疼，常清静硬生生是抿着唇憋着，不叫出声。
会审结束后，小林很快就向常清静辞别。蜀山虽好，不愁吃喝，但他漂泊久，待不习惯。
落温暖弧光，看上去就像个指甲全被拔个干净大猫，乖得不像话。
罚罪司那场会审，常清静将昔日与张浩清约定交代清楚。
这不过是他片面之词，虽有谢迢之事作为佐证，但不信人居多。
又经过几个月拉扯，蜀山最终还是保下常清静。
自打常清静回来之后，孟玉真就没和常清静说过话，但那场会审，少年却和蜀山几个弟子，亮出剑。
薛素有意让他俩多接触接触，转头对孟玉真道：“劝劝你小师叔，被让他喝。”
孟玉琼也笑：“你也知道，小师叔不苟言笑惯，什事儿都埋在心底下。”
两个人边说边聊，很快就到松馆。
见到小林，常清静愣，又生硬地抿着唇，扯出个很淡很淡笑来。
小林还是头回看到有人能笑得这拘谨又局促。
但这笑，却好像天涯霜雪初霁，狠狠地闪小林下。
……
老林讲到这儿便停下来。
王金印给他倒杯水，追问道：“后来呢？老林后来呢。”
老林像是在思索：“后来，时不时会回蜀山看看。”
等到他再回到蜀山，已经是年关。
“该交代，蜀山已经交代。”孟玉真冷声道，“谁若是还想动常清静，就是没把们蜀山放在眼里。不将蜀山放在眼里，就休怪们刀剑无情。”
愿意相信他人，相信他。不信他人，认准那不过是蜀山向罚罪司施压徇私。
是非由人，毁誉参半。
常清静不在乎这个，他最近在“复健”。
被谢迢之废去修为后，又透支筋脉使出那化海成陆，移星换斗剑，他彻底沦为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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